“我肯定。”吳邪放下酒杯,又拿起筷子,一邊漫不經心地挑挑揀揀,一邊回答解雨臣的話,“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但是咱們恐怕都時日無多了。”
“爺討厭被人威脅。”解雨臣把紙撕碎扔進菸灰缸,“霍仙姑死了還不安生,暗示秀秀纏著我。我早該知道,九門的孩子沒一個單純的。”
“那你怎麼辦呢?”吳邪聳聳肩,“還能撕破了臉去?秀秀再不成器,也是九門的後人,北京沒了她,只怕你還有麻煩。”
“要是真的這樣,我可不想等死。”解雨臣拎起筷子奪下吳邪筷子邊的海參段,“照這麼說,我們都被算計了。這個佈局的人真有意思,明明跟張家過不去,還想拉著我們陪葬。”
“要死還是要活可全都看你了小九爺。我是打算拼個命的。”吳邪轉了筷子去夾扇貝,解雨臣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放下筷子,“你有幾成把握?”
“沒有。”吳邪笑笑,“就想玩兒命拼一把。大不了我死了,我二叔再找個媳婦。老吳家根不能從我這兒斷。”
“瞎扯。”解雨臣勾起一個冷笑,“你當你還是天真呢,哄得了誰啊。不就是想我幫忙麼,我應了。”
吳邪沒應聲,端起酒杯喝盡了杯子裡的酒,又往嘴裡塞了兩筷子菜,這才抬頭看向解雨臣,“小花,要是爭一爭,恐怕失敗了你我都要玩兒完,要是不爭,咱們也許都能活到七老八十,你想好了嗎?”
“咱能活到七老八十,咱兒子呢?孫子呢?你別看著我,雖然你和啞巴張兩情相悅,但你要是真不留個兒子,我看大舅舅能活劈了你。”解雨臣玩笑般說道,看了看吳邪的臉色,這才正色道,“解家將近百年的產業,不能毀在我手裡。”
“行吧。你都這麼說了。”吳邪長嘆一聲,“你把北京,長沙看住了就行,該穩的時候穩住,該亂的時候讓他熱熱鬧鬧亂起來。多餘的你心裡也有數,只是得找個可靠的人。”
“黑瞎子。”解雨臣慢條斯理的吃菜,“雖然油了點,人還是能信的。只不過他現在在哪兒我可說不清,不知還在不在北京。”
“你找找他。”吳邪點點頭。解雨臣薦的人肯定是沒問題的,只不過這黑瞎子,似乎和解雨臣本人有什麼淵源。
“早年他幫過解家,算是半個解家人。我跟他也是過命的交情。”解雨臣隨口道。吳邪也不是第一次和黑瞎子打交道,只是解雨臣不太清楚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只當是沒見過。吳邪也不多解釋,指了指解雨臣的衣兜。解雨臣拿出手機接通,聽聲音是他放在秀秀身邊的人。
“當家的,秀秀小姐去先生那兒了。”
“盯著。他不說你不走。”解雨臣淡淡的下了命令,心裡卻在犯嘀咕,秀秀纏他不成,去找黑瞎子幹什麼。
霍秀秀去找黑瞎子是為了一樁對她而言很重要的大事。所以不管現在黑瞎子臉上的神色有多麼不耐煩,她也依然好整以暇的坐在黑瞎子面前,不急不緩的喝著手裡的水。
“霍秀秀,我以為你長腦子了。”黑瞎子站在窗前抽菸,“我娶你?你是叫你奶奶刺激瘋了麼?”
“我橫不能到八十不嫁人吧?黑爺,你對花哥的心思,我可不是不知道。就算花哥不娶我,他也得結婚。他這個人把解家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怎麼可能不給解家留個繼承人下來?”霍秀秀把一綹碎髮撥至耳後,笑語嫣然,“黑爺,你娶了我,霍家有你一半,區區解家又算什麼。”
“兩面三刀,真不愧是霍家的女人。”黑瞎子言語間帶著不屑,“你們霍家從改革開放前就在打解家的主意,九爺死得早,你們家七姑奶奶就開始盤算著把霍家閨女嫁給解家人。要不是二爺暗裡做了手腳,你和花兒的娃娃親都定下了。只是霍秀秀,你以為解家是那麼好嫁的?我是那麼好嫁的?”
“沒讓你娶啊~”霍秀秀捂嘴笑笑,“我請黑爺您入贅霍家,嗯?”
“你今天出門忘了吃藥吧。霍大姑娘。”黑瞎子嘲諷的笑笑,出手把菸頭擲近霍秀秀的水杯裡,“你別太不要臉。我可沒有花兒爺的好教養。”
“那您是不要花兒爺命咯。”霍秀秀放下手裡的水杯,“花哥幫了我不少,可是他沒想過,被奶奶從小帶大的我,又怎麼會應付不來那兩隻白眼狼?”
“花兒是關心則亂。可是我不關心你,霍秀秀,我要是想殺了你,你今天可出不了這個門。”黑瞎子無聲的貼過去,手裡的黑色匕首貼上霍秀秀的頸側,“你放聰明點,別跟解家過不去。”
“黑瞎子,你別太過分!”霍秀秀到底是沒好好經過事兒,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