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花灑下待了多久,久到花灑裡流下的水已經變得冰涼。寒冬臘月裡的北京可以凍死人。解雨臣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浴缸裡,凍得牙齒打戰。
站在門外的黑瞎子感覺不對勁。裡面只剩下了水聲。
黑瞎子擰開門把手,扯下架子上寬大的浴巾,把已經失去意識的解雨臣裹起來。但是浴巾很快被水浸溼。黑瞎子脫下自己的外套,把解雨臣裹在裡面,關掉花灑,幾步跨進主臥。
主臥的窗戶還開著。黑瞎子放下解雨臣,用被子把人捂了個嚴實。關上窗戶,開啟衣櫃,除了一床薄被外什麼都沒有。
有總比沒有強。黑瞎子把薄被拉出來,蓋到解雨臣的被子上面。
走麼。
做完了這一切,黑瞎子看著解雨臣的臉,伸手碰了碰,還是涼的。
這樣下去,半夜會發高燒的,弄不好會轉成肺炎。解雨臣肺上有舊傷,經不起折騰。
黑瞎子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抱緊解雨臣涼的像塊兒冰樣的身體。
“自己不知道疼自己麼?”
黑瞎子低嘆一聲,看著本能的靠進他懷裡的解雨臣。
解雨臣只是蹭了蹭他的胳膊。
黑瞎子輕輕地吻了一下解雨臣的額頭,左手被解雨臣枕著,右手輕輕地撫摸著解雨臣光裸的後背。
黑暗裡,望著前方的黑瞎子並沒有看到,埋頭在他頸窩的解雨臣臉上滑過的淚痕。
瞎子。
嗯?
我愛你。
我也是。
解雨臣聽見自己在夢裡這麼說。
作者有話要說:
小段子*1
“瞎子。”
我在。
“瞎子。”
我在。
“瞎子。”
我在。
“黑瞎子。我知道是你。”
你不知道。
“你他媽怎麼答應我的,你說給爺帶著聘禮回來,你他媽聘禮就是一塊兒碎鏡片兒?”
不是,花兒,不是。
“你太看輕爺了,爺是一塊兒碎鏡片兒就能招呼到手的麼?”
我家花兒身價多高我知道。怎麼可能。
“你說這片兒破鏡子是信物?你耍我呢,我早都過了用雞毛換戒指的時候了。”
我家花兒多聰明,我怎麼敢耍你?
“我告訴你,爺結婚不說八抬大轎了,怎麼著得有人來接吧?你站哪兒呢我怎麼看不著?”
“通州那套房子我收拾出來了,你要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