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他會一走了之,或許也是想到這些。
“先不管胡獻是不是厲若蘭認定的那個人,就算是,他既不打算與她相認,又何必強人所難?”樊沐雲說道。
伍藍無語,說得也是,人家要走,又能怎麼樣?
“他們可以不再江湖漂泊,胡獻能留下來……”
“他有他的事要做。”樊沐雲搖頭。“再說人的習慣不易更改,有人安土重遷,讓他離家就是挖他的根,千百個不願意,可有人習慣了漂泊,讓他定在一處,便如野獸進了牢籠,暴躁難舒。”
她嘆口氣,想到方才厲若蘭一臉期待的表情,忽然有些不忍心,“唉……”
若是以前,她絕不會如此善感,還為厲若蘭感到難過,只是如今自己跟樊沐雲好了,便覺得男女感情求而不得挺可憐的。
想到別人的痛苦,再回身思及自己的好運,她更加珍惜,也掩不住幾分得意,樊沐雲這肥鴨總算是落到她嘴中了。
不對,還沒落到嘴上,還差一點……
“又想什麼,一臉賊樣。”樊沐雲瞄她一眼。
“沒,我是從厲若蘭的事反觀自身,覺得老天終於給了我一個公道。”她掩嘴竊笑。
“什麼公道?”他不解。
“你啊。”她立刻道,一臉得意。“人長得好,武功高,又能養家。”她屈著指頭細數。“還答應我以後好好對我,唯我是從,錢都歸我——”
“後面兩個我可沒應。”見她越說越不像話,他立刻打斷。
伍藍無趣地瞥他一眼,喃念道:“還以為能矇混過關,這麼計較幹麼?”
“你啊……”他無奈地搖頭。
她樂呵呵地盯著他俊逸的外貌。“我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在作夢。”她伸手摸摸他的手、他的肩、他的臉。
“你做什麼!”他斥喝一聲,臉上一陣紅。
“我確定一下。”她又想摸他的胸膛,卻讓他當場攔截。
“你到底知不知羞?”他的臉紅得不能再紅,都要冒煙了。
“不知。”她馬上回答。
“你——”他怒目而視。
她不滿地噘嘴。“前輩說了,看準目標要一舉擒下,到手的肥鵝絕不能讓他飛了——”
“那些書都給我燒了!”他怒道。“淨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才不是亂七八糟的書,很有用。”正想舉例又讓他打斷。
“我去買些正經的給你看。”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