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來。
十一娘心中微動。
魏紫服侍太夫人,最知道太夫人的心意。看樣子,桃花選上的可能性很小!這樣也好,免得徐嗣諭身邊有外人。
太夫人問了大半個時辰,然後坐直了身子啜了口茶。
陶媽媽知道這是問完了,帶著幾個小丫頭退了下去。
太夫人就笑道:“那個叫桃花的,另尋個差事吧!其他幾個都不錯。”
果然如此。
十一娘笑著應“是”,然後歉意地看了魏紫一眼。
魏紫很是失望,卻不敢表露,勉強地朝著十一娘笑了笑。
“把幾個小丫頭交給杜媽媽吧!”太夫人笑道,“我有些累了。大家都散了吧!”
十一娘和三夫人行禮退了下去,陶媽媽把文竹四個、甘媽媽把芳婷四個交給了杜媽媽,然後各領著沒有入選的回了屋。
桃花天真地問陶媽媽:“我在夫人屋裡當差嗎?”
剛才太夫人問桃花的時候十一娘在一旁聽,魏紫的娘、老子都在莊子上。這孩子只怕是依仗著自己姐姐在太夫人屋裡當差,所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有了魏紫就一切都能如願。
陶媽媽也猜到了,笑道:“你想到夫人屋裡當差?”
桃花笑道:“我娘說,最好到二少爺屋裡當差。這樣我也能和姐姐一樣,做大丫鬟。”
陶媽媽微微一笑,讓人領了她下去。商量十一娘:“這丫頭怎麼辦?”
十一娘笑道:“給她找個差事好了。算是顧全了魏紫的顏面。”
陶媽媽嘆氣:“也只能這樣了!”心裡卻想著,說話這樣不知道輕重,只怕安到哪裡也是個惹事的根苗!
待陶媽媽走後,十一娘不免和琥珀感嘆:“真的是一母九子,各有不同!”
琥珀笑道:“您是不知道。魏紫從前叫李花。家裡的丫頭多,養不活,就把她丟給了在漿洗房的姨母,她從小在府里長大。並不像這桃花,從小在莊子裡,眼界有限。”、
十一娘笑道:“咦,我們琥珀也是莊子上長大的,卻是這樣的精明能幹。還是各人的造化不同。”說的琥珀臉都紅了,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就問起西山別院那邊的情況來:“……可有訊息?”
琥珀搖頭:“說一直大門緊閉,沒看見誰進進出出的。”
十一娘也不頭痛。
是發生了什麼自己的人沒有發現呢?還是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呢?
她嘆了一口氣,想到明天要和太夫人去中山侯府,叫了濱菊進來,三人一起商量明天穿什麼衣裳、戴什麼飾品。
徐令宜回來了。
十一娘忙丟下手頭的事迎了出去。
相比早上,徐令宜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從淨房更衣出來,竟然還注意到了屋子裡的變化。
“暖房來換過花木了?”
“是啊。”十一娘笑道,“還送了大紅的木芙蓉來。”
徐令宜望著炕臺青花花觚裡插著的灼豔的花朵點了點頭,脫鞋上了炕。
十一孃親自去沏了茶給他:“侯爺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才剛到申正,平常回家比這要晚上半個時辰。
“哦,沒什麼事!”徐令宜輕描淡寫地道,“所以就早點回來了。”
沒什麼事?所以早點回來了?
十一娘可不相信。
徐令宜可不是什麼戀家的男子!
可她只裝不知道。
笑著和他說起太夫人明天要帶她去中山侯府恭賀的事來。
徐令宜聽著微怔:“娘怎麼沒跟我說?”
“可能是侯爺還沒有回來吧!”十一娘笑道,“我看孃的樣子,好像也是臨時決定的。
許是想去看看熱鬧。”
徐令宜點了點頭,望著屋裡的丫鬟,神色間有猶豫之色閃過。
難道和早上一樣,有話和自己說?
十一娘思忖著,或是讓幫著濱菊收拾自己剛才沒來得及放入箱籠的衣飾,或是讓去看太夫人那邊的飯好了沒有,把屋裡的人一一打發乾淨了。
徐令宜明顯地鬆了口氣,突然沒頭沒腦地道:“我昨天和三哥說了大半夜的話!”語氣還是有些遲疑。
一句話從早上憋到現在,真虧他能忍!
十一娘強忍著笑意,表情認真地坐到了他的對面。
徐令宜看著,表情又鬆懈了些。
難道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