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怎麼出了你們這樣的東西!家中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別跟我說別的,若是你還想結尚書府這門親……”
“大哥,這孩子好容易喜歡上一個姑娘……”這婦人見忠靖侯的語氣有鬆動,眼睛頓時就亮了,口中還說道,“定國公府又如何?他們家那世子夫人就是個商戶女,定國公夫人竟當成寶貝滿京城帶著走動,這在京中都成了大笑話!難道,咱們府中也要受這樣侮辱麼?!”
“早你們做什麼去了!”
“情不自禁……”這青年小聲說道。
忠靖侯一口唾在他的臉上,罵道,“禁你老母!”見這母子都驚呆了,這才是侯爺本來面目的老頭兒也懶得再裝什麼文雅,唾沫星子直噴道,“兩條路!要麼娶了你之前的女人,要麼,你還跟尚書府連親,只是日後,你再也不是忠靖侯府一脈!”言下之意,就是要將這母子兩個從族譜上劃去,從此萬事,都與忠靖侯府無關了。
這般決絕,已叫這方才哭了又哭,就為了叫忠靖侯可憐的母子驚呆了。
忠靖侯向來說到做到,說叫誰滾蛋,那真的是要除名的。
見這兩個十分躊躇,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忠靖侯也懶得理睬,出門去迎閔尚書,待得知這尚書往後頭去給皇子皇孫請安後,忠靖侯心中就緩了一口氣,整理了心思往正房去。
一進屋,就聽見閔尚書特別有特點的笑聲,這廝正趴在五皇子的面前,眨巴著一雙老眼兒故作可愛地問道,“殿下還記得微臣麼?”
五皇子偏頭想了想,眼睛亮了,指著這尚書叫道,“驢打滾兒!”
阿元噗嗤一聲,不是世子夫人扶了她一把,差點兒從椅子上滑下去。
“驢,驢打滾兒?”公主殿下的臉皮抽搐了。
尚書大人含蓄微笑,一臉和氣。
作為一個能有機會入閣的強人,閔尚書一直都是個有研究,有準備的人。當初入京,京中有點兒能耐的宗室都被他打探得很明白了,榮壽公主愛財,五皇子好吃,這二位還是宮中的大紅人,一句話比別人一百句還頂用,尚書大人怎麼能不全心侍奉呢?因此當日花了大價錢給榮壽公主預備了圓溜溜的珍珠,對上了肥仔兒的時候,新鮮的驢打滾兒果然俘虜了皇子大人那顆全是點心的小心。
可惜的是肥仔兒沒記住尚書,只記住了驢打滾兒。
尚書大人成功得到了一個很有特點的稱號。
肥仔兒用充滿了期待的目光看著這個驢打滾兒。
“來日,微臣請殿下吃點兒好的。”今日,閔尚書是上來來討公道的,不過是討好了一下五皇子,這才轉身,對著進來後沉默的忠靖侯頷首道,“在下,可是做了惡客了。”這話說起來,就帶著點兒刀光劍影了。見忠靖侯臉上露出了慚愧的模樣,閔尚書就很和氣地問道,“如今,侯爺預備怎麼做呢?”當日他同意將外甥女兒嫁給忠靖侯府的旁支,其實就是看重了太子妃與皇長孫的未來,沒想到竟然叫他知道了這麼氣人的事兒。
“是我的侄兒做錯了事,這一次,閔大人想要如何,忠靖侯府都認了。”
“這婚事……”
“是忠靖侯府無德,不敢耽誤貴府的小姐。”忠靖侯沉聲道。
閔尚書微微頷首。
今日,他就是上門退親的,反正旁人都還不知道,換個人,他外甥女兒也嫁的出去。
不過,閔尚書卻還是要賣個好的,故作姿態地說道,“不是瞧在這屋裡幾位殿下的薄面上,在下必然是不能這樣善罷甘休的。”
“被”賣好的阿元憋屈地,怨恨地看了自家侄兒一眼,捏著鼻子認了。
跟她沒有一銅錢關係的破事兒,竟然還叫她欠了閔尚書一個人情。
鳳騰也覺得這尚書特別會順杆爬,忍了忍,還是沉聲道,“此事,確實是忠靖侯府的過錯。”
“能叫我見見貴府的那位少爺麼?”閔尚書和氣地問道。
他這樣沒有為難人,爽快地就退了親,忠靖侯也是鬆了一口氣的。畢竟,真要他舍了老臉往尚書府去登門賠罪,還叫他的面子往哪兒放呢?尚書明理,他頓了頓,便吩咐道,“叫人過來。”
果然不大一會兒,就有丫頭帶著那畏畏縮縮的青年過來,閔尚書含笑走到了這青年的面前,打量了一下,回頭與忠靖侯笑道,“真是個少年英才。”見忠靖侯臊得老臉通紅,只笑了一聲,突然臉色一變,回身就一個大耳瓜子抽到了這青年的臉上!清脆的巴掌聲中,尚書大人抬腳就踹到了青年的肚子上,看著這青年飛了出去,操起手邊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