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阿元這麼不給臉,想必這其中還不定有什麼事兒呢,三公主想了想阿元背後的太后聖人,自然懂的挑選。
況阿瑤沒有城府,三公主也不願意尋個叫自己不自在的弟妹,更是覺得阿瑤這樣也很好。
眼見三公主和顏悅色地與阿瑤說笑,不動聲色地瞧著她的規矩,阿元便覺得有趣。
長這麼大,除了在宮裡見著那些妃子用各種的面貌勾搭她的那個皇伯父,她還沒見過做媒的呢,便歌舞都不看了,只躲在仗義地掩住她的五公主的身後偷偷地看著三公主已經不露痕跡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她有個小叔子,如今年紀不大卻十分懂事,讀書都不用別人催促的,今年又要下場考試試試自己的學問,不過並不是個書呆子,平日裡騎馬練劍很是強壯等等,不由捂著自己的嘴偷偷地說道,“聽了三皇姐的話,我還以為這是二郎真君下凡了!”
五公主早知堂妹促狹,此時只勉強忍住了嘴裡的笑,小聲道,“我瞧著阿瑤也叫真君迷住了眼。”可不是麼,阿瑤沒聽懂三皇姐與她說這些做什麼,不過因母親的緣故,她是最崇拜讀書人的,平日裡就很信服自己的堂兄阿容,如見聽三公主說得天花亂墜,只拍著手笑道,“竟是聽著就叫人心折了。”不過,公主殿下與她說這麼多做什麼?莫非是要叫她與那位公子比試一下武藝麼?
親孃出身武將世家的阿瑤艱難地表示,若真如此,要不要用上真本事呢?
虧了從前見識過阿瑤掄大刀時的兇殘戰鬥力,阿元雖然狡猾,卻也不知道這姑娘心裡的糾結,不然這蔫兒壞的肥仔兒一定很沒有同情心地給那真的只是為了強身健體武藝其實不怎麼樣的“二郎真君”點一排蠟。
三公主何曾知道這些呢?見阿瑤是真心爽快,並無扭捏,心裡更是喜歡的不行,只覺得這才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弟妹呢,只溫柔地拍著阿瑤的手含笑道,“有了好機會,你們也一同跑馬玩耍。”見阿瑤猶豫,她只對著身邊的妹妹牽了牽嘴角,就聽四公主也在一旁笑道,“都是親近的人,哪裡這麼多的規矩呢?況我們皆在,誰又能說出什麼?”只安撫了阿瑤,三公主這才轉頭與那阿瑤的堂妹說了幾句客氣話道,“阿鏡素來風雅,不如作詩?”
這三房的名為阿鏡的女孩兒見堂姐在公主面前犯傻,正是臉紅的不行,見三公主垂詢,便只不卑不亢地說道,“此處歌舞不似人間,非詩詞能夠詳訴。”
詩詞乃是雅興,哪裡是叫人命令出來的呢?只是三公主到底是天家貴女,這阿鏡也不願意與她生出齷蹉來,不願意作詩,只小小地奉承了三公主一下,便再也不說話了。雖然這句話倒是她強忍著給三公主一句好聽的了,可是卻見一旁的齊家姐妹齊齊地看了看手中新鮮出爐的詩畫,默默地將詩畫放在一旁,不願與她計較。
三公主沒有想到這姑娘竟然還敢給自己這麼打臉,到底看在城陽伯的面上,忍了忍,心中暗暗地記下了這一筆等著日後清算,這才含笑點頭,側頭與阿瑤說話,說到喜歡的時候,更喜歡阿瑤天真爛漫,只連聲叫身邊的丫頭去將自己的首飾取來,就見她抓著一隻鑲著一款極大的璀璨紅寶的蝶翼金釵就給手足無措的阿瑤插上了,口中只笑著說到,“這是父皇前兒賞我的,並未上頭,我喜歡阿瑤,便將這金釵贈你,只望阿瑤莫要忘了我的情誼。”
作為公主,能用一個贈字,這顯然是很尊重了。
那紅寶在阿瑤的頭上灼灼生輝,晃得眾人眼花繚亂,顯然是很貴重的了。
財迷二人組的五公主與阿元同時隱蔽地吞了一口口水。
這若是放在自己的小庫房裡,就好了。
還未進門,竟這樣愛惜,阿元嫉妒死了,只趴在五公主的肩膀上小眼珠子轉個不停,覺得以後自己也該與城陽伯夫人討些什麼來做壓箱底兒才好。
三公主見阿瑤通紅著臉,只覺心滿意足,又故作不知地挽了阿瑤坐在自己的身邊,與眾人說笑。
說說笑笑就到了晚上,眼見天色將黑,三公主恐幾家的女孩兒叫家中等待,便送了幾家姑娘出去,又好生地告誡了阿元不許她再吃這樣多的點心,免得日後長大還是一副圓鼓鼓的模樣,就在此時,嗯嗯啊啊應著,其實什麼都沒聽進去的阿元就見遠處兩名青年一同騎馬過來,皆是眉目清朗,目光清明,竟是兩位姐夫一同回來,就見這二位一同下馬,三駙馬含笑與三公主做了問安的模樣,倒叫三公主嗔著推了一把,顯然感情很好。
阿元早知道這二位膩膩歪歪的,三駙馬那時泡在公主府裡樂不思蜀的,此時也不在意,卻向著那臉色溫和地走過來的四駙馬看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