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很難搞,安國公府的那丫頭也不是一個省心的,只拿這婚事當聯姻呢,想好了要將鄭王妃當個職業,把鄭王當頂頭上司,這,這麼兩個湊在一起,怎能不叫太后頭疼呢?
只是太后在這兒與五公主頭疼,那頭兒,阿元已經笑得在阿容的懷裡打滾兒,許久,方才抹了眼角的淚花兒,打著嗝兒小聲說道,“怎麼求到了你的面前?”鄭王,與阿容八竿子打不著是吧?怎麼有了疑難的問題,竟然問起了與他關係不大的阿容呢?只叫阿容奇怪極了。
阿容也覺得奇怪。
他與鄭王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況鄭王年長,素日裡也只與鳳唐交好,對於鳳唐,阿容只覺得必須捂住眼角的抽搐。這位二哥已經含蓄地找了他不知多少的麻煩了,簡直是年度最難搞的大舅哥兒。
須知鄭王已經注意到阿容許久了。
不是每一個好漢,都能將天魔星的毛兒摸得那麼順溜的,但看連在太子宮中都能大鬧天宮的熊孩子,卻在阿容的手裡那麼老實,鄭王就覺得阿容不一般。況阿容模樣兒那麼好看,總是佔了大便宜的,鄭王喜歡順眼的人,因此一直對阿容很有好感,這幾日因婚事被折磨得不行,他急病亂投醫,遮遮掩掩地問到了現在特別幸福的誠王鳳鳴的頭上,鳳鳴如今快活,自然也希望皇兄快活的,因此便將“幫”了他大忙的阿元供了出來,只說這都是皇妹的一番辛苦。
“阿元是個好孩子!”鳳鳴一臉認真地說道,鄭王心裡恍然大悟,面上冷酷地點了點頭。
不過,作為皇兄,作為一個有威嚴的皇兄,怎麼能去問妹妹怎麼追求王妃呢?這不是以後都要在妹妹面前抬不起頭來麼?想到阿元從前對自己的尊敬,鄭王還是沒擱下臉皮來,只好想到了與阿元極親近,又不是他皇弟的阿容來,叫他來探探阿元的口風,瞧瞧這事兒還有挽救的餘地都沒有。
“回頭跟二皇兄說,這姑娘不好攻破,我未必答應,叫他欠你一個人情。”做媒,公主殿下最喜歡了,雖然眼下白眼狼四皇兄是個娶了媳婦兒就翻臉不認人的節奏,不過公主殿下向來心胸寬大,不愛計較,只等著日後給四皇兄穿穿小鞋也就是了,如今聽見鄭王心裡是喜歡這個王妃的,她不知為何竟然心裡生出了歡喜了,也為那姑娘感到有些高興,因此心裡願意,卻還想拿捏一下。
與冷冰冰的聯姻相比,彼此有情的姻緣,還是叫阿元覺得更合適那姑娘呢。
“別拿捏太過了。”阿元眼見鄭王一臉沉著,卻帶著幾分挫敗的模樣,便很好心地說道。
“人家那是黃花大閨女呢,二皇兄都過了幾手了?!”阿元翻著白眼兒辯解道。
“你!”阿容眼睛瞪大了,看著在自己面前如今什麼都敢說的阿元,許久,只好無奈地點了點她理直氣壯的小臉兒,輕聲笑道,“以後,除了我,不許與人說這個。”過了幾手……這話叫鄭王聽見,非吐口血不可。
“本來就是。”阿元便扭著阿容的手指,有些嘆息地說道,“二皇兄與四皇兄又不同。”鳳鳴喜歡齊善,那是真心喜歡,一心一意,除了齊善那眼睛裡就沒有別的女人了,成親之前,獨個兒住在王府裡,據說都不需要丫頭服侍,統統都是小廝,且不準值夜的,就是因為這,才叫有些疑慮的英國公感動點頭,成就了一樁姻緣。可是鄭王,別說別的,就說他心裡喜歡安國公府的姑娘,可是府裡如今那麼多的姬妾,估計那也是該睡就去睡,半點兒沒閒著。
“他後院那麼多的女人,我再叫這姑娘跟他動了心,這不是坑害人麼?!”阿元便小聲說道。
她的這一句句,早就叫阿容知道了她的心意,此時見阿元斂目,有些不歡喜地坐在自己的懷裡,有氣無力的,阿容想了想,便點頭道,“你說的很是。”一點兒都沒有覺得阿元這是矯情。
“你覺得我說得對?”阿元眼睛亮晶晶地問道。
“感情,若是能分成那麼多份兒,還有什麼真心可言呢。”阿元一笑,摸了摸阿元臉,也似乎在表白自己的心意,此時溫和地說道,“感情都是對等的,既然鄭王想要得到那姑娘的全部真心,也該用自己的全部真心來對待。”他頓了頓,微微一咳,含糊地說道,“身體上也是。”嘴裡嚷嚷著我只愛你一個,後頭去親近一個又一個別的女子,這算什麼呢?
“這樣,我就放心了。”熊孩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容一下子就猥瑣了。
“我只說你也不知該如何也就是了。”叫阿容說,鄭王這樣端著,就是還覺得自己身份不一樣呢,難怪人家安國公府不叫他進門,這得多把自己當回事兒呢?為了喜歡的姑娘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