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在這個時候,就被我們發現,央視在偷我們的作品版權,卻是讓我們徹底氣炸了,再也無法容忍……”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霸道的春晚
長時間的相處,意見相左,出現矛盾很正常。
哪怕是一頁影視,當初林牧與英叔、達叔、路一菲白手打天下時,也常常出現不同意見,有時也會爭吵起來,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互相解釋一下,說句軟話碰杯啤酒,也就丟到了腦後。
但這樣的情況,在春晚上,是不會出現的。
讓你刪,你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刪、要麼滾!
如果說是因為正常的黃賭毒刪,大家都能理解,但稍微有點不合意的地方,稍微覺得有點“低俗、拉低晚會檔次、諷刺”的地方,二話不說,就讓你刪!
大過年的,一個小品整天諷刺這個諷刺那個,不會來點煽情的,不會藉著小品,讓觀眾學點東西、受點思想衝擊麼?
可是小品,本來就不是什麼教育片,諷刺是其主要表達形式,失去這一點,轉而一味地煽情、假大空、各處低俗笑點要不得,出現的後果就是,“不看春晚”,這個前幾年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的行為,已經是越來越多人的習慣。
林牧聽著朱時茂的話,不時喊小蘿莉過來喂口飯,卻是感慨萬千。
小品很早就出現,但只不過是種小眾範圍內的存在,早期主要還是藝術類學院裡的一種表演形式。
自打83年第一屆春晚上,陳佩斯把小品《吃麵條》帶到了春晚,成為春晚歷史上第一部小品後,這種異於相聲,表現形式多采多樣的表演方式,就徹底在春晚舞臺上大火,棄相聲不說,改演小品的黃宏,在一個小品裡曾有句話說“現在說相聲的,明顯幹不過演小品的”,就是當時的真實寫照。
而作為小品路上最前的那兩人,朱時茂、陳佩斯眼前可以說是一片黑,怎麼樣擴充小品的表演形式、怎麼樣把舊有的表演融入到小品這一新生形式中去,都需要努力去思考、一點點試驗、摸索。
林牧不是小品圈的,但作為小說圈裡的一員,卻能理解他兩人的困難。
就如同一部小說,你想寫出些新的型別劇情,想把自己的作品寫得和別人不一樣,結果往往會以失敗告終。
比如說在一部重生寫武俠小說類的小說中,用網遊的形式表現武俠小說,在作者看來是一條截然不同,同行都沒有寫過的好方法,但在讀者看來,就是不務正業,就是在欺騙大夥感情。
吃力不討好,說的就是想創新的那些人了。
可是,大家都不走新路、都抱殘守缺,那這條路還怎麼發展?
陳、朱兩人無疑是不甘心一個套路走到底的人,從83年開始登上舞臺,就幾乎每年都提出新的建議與想法,比如說把高科技特效融入到小品中,又或者透過電影的長短鏡頭、單鏡頭各種方法,來各方位地展示小品。
可惜,春晚並不會採納他們的意見,早期的春晚架子鬆散,大家也都相對和氣,沒有形成後來的套路,忍忍也就過了。
可是,隨著春晚越來越強勢,陳、朱二人的火氣,自然也就越來越大以至於到了99春晚年時,終於拒絕再上春晚。
而之後,就爆出了兩人被央視封殺的訊息,自此這兩個也就不再出現在央視上。
……
“當時,我和二子發現,央視竟然在沒有經過我們兩人許可的情況下,私自發售我們兩人小品的光碟,我們去問,他們卻還很橫很有理的樣子,說什麼‘你們兩個靠我們的平臺火了,發售你們的光碟,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還要什麼允許’之類的話,老實講,當時我們是真的生氣了,一頁書你想想,換成是你,你能忍下?”朱時藏十餘年後說起當年舊事,依舊憤憤難平。
林牧點頭表示理解,那時候的版權法早就出來了,雖說各種歪版光碟到處都是,一般人也懶得去管,但你央視搞這個,就太過分了些。
說到底,還是央視底氣厚,難免囂張。
“這件事我知道,當初你們就把央視告上法庭,法庭竟然很給力,判了你們贏,央視賠給你們16萬侵權金,難道因為這件事,就讓央視封殺了你們?”林牧問道。
“怎麼會!”朱時茂鄙視道,“這樣不就顯示他們報復打擊麼?當時我們與央視的關係已經鬧得很僵,連99年春晚都沒上,但還算沒徹底撕破臉,如果這事慢慢平息,頂多也就是我們哥倆不受他們待見。”
陳佩斯突然笑了下,插話道:“老茂,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