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全部放生,幾乎遍佈美洲的每一條巨大河流。
上百里地,才放生一條母鯉魚、一兩根帶滿魚籽的水草,看似很微不足道,甚至可能某個漁船隨意一打撈,就能讓林牧的計劃落空。
但這些經歷數代基因最佳化,狡猾到在兩三米大的水池裡,連林牧都只能全網捕捉的鯉魚,躍入這長江大河之中,何異於龍入大海?!
……
就在林牧放生最後一尾鯉魚時,前一天林牧放生的那尾魚,暫且稱之為“一號”,已經游出了三十多里,來到了一處經常會在水中落下魚餌的地方。
對於這些魚餌,一號似乎天生就很熟悉,知道那隱藏之下的危險,但他也知道在這裡,自己能獲得最大程度的食物!
水草豐美,蚯蚓、白麵、魚料、甚至小片的牛肉,放眼望去,盡是食物!
一號沒有輕意覓食,而是吞食著那並不十分美味的水草葉,熟悉了附近情況後,感覺沒有危險,就開始產起卵來。
靠近岸邊的水草下,就在一個肥胖白人老頭的眼皮底下,一號輕輕擺著自己的身體,沒有泛出一丁點的水花,就這麼望著天光照映下,隨水光擺動的人影,產起卵來。
這裡靠近岸邊,魚類很少,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證魚卵的存活量!
一粒粒如同石榴籽一般的魚卵,粘連在水草之上,遍佈四周四五米長的岸邊水草上,一號邊遊動邊生產,身體卻突然停了下來。
它看到了一群魚,一群被關在水籠中的魚,其中有幾條,甚至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只是身體虛大一些!
圍繞著魚籠瞧了瞧,一號又望向不遠處一個絲線連線的牛肉,全神以待。
魚類的記憶相傳只有七秒,但基因的記憶裡,卻時刻提醒著自己,自己的幾代先輩,都曾被這樣的魚餌拖出水面,再也沒有回來!
同時,它彷彿也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樣的情況,用頭頂著一叢水草,鉤掛在了牛肉上面稍稍用力,就見那塊牛肉猛地一抬,鉤住一大叢水草暫時僵持。
“有大魚!”
岸上的釣魚老頭一陣驚喜,再猛力一抬,就覺手上一輕,魚鉤空空如也地被提出水面。
“難道是條小魚?咬不住大鉤?”
白人老頭有些疑惑,但這種情況釣魚也常見,當下也不再多想,又鉤起一塊生牛肉,再次甩入水中。
但沒過一會,魚標又是輕輕晃動了幾下後,猛地往下一沉,再抬鉤,仍舊是空空如也!
接連幾次都是這樣!
“該死!肯定是被哪條狡猾的小魚盯上了!這個地方我已經打好窩了,丟掉可惜……嗯!換小鉤把它釣上來!”
白人老頭換了小鉤,甩入水中,果然沒一會,就釣上來幾條小些的魚來,他性子懶散慣了,也就這樣釣起小魚來。
而在水中一號的視線中,自己屢次用水草把那牛肉掛脫鉤後,那鉤卻變小了,還換成了蚯蚓!
擺了擺頭,一號離開了這個地方,轉而向其他大塊又美味的肉食游去。
……
天色漸晚,白人老頭興沖沖地把一大水籠的小魚倒入筒中,封好後塞進汽車後備箱裡,引得魚友紛紛側目。
“真是活見鬼了!往常經常能釣到大魚,今天卻是被小魚們搶了食!”一個禿頭老人罵道。
“我也感覺奇怪,一個兩個被小魚搶食不奇怪,怎麼所有人都這樣?難道今天水裡的大魚都不在家?”搭話的人明顯是《西遊記》迷,還是虎力大仙的忠實粉絲。
“或許今天的天氣有影響吧,大魚們都游到其他地方了?”
“管他是不是天氣的影響,附近就這裡最適合釣魚了,明天我再來,就不信釣不到大魚!”
“……”
想釣大魚的人,一個個都心裡憋了一口氣,回去後連飯都沒吃好,一直想著這事情。
臨走時,各種大價錢的魚餌料被接連灑入水中,偶爾有人能灑出一個漂亮的圓圈,總是能招來旁邊魚友們的喝彩聲,他們這是在“打窩”,吸引魚群,第二天釣魚時也輕鬆許多。
他們都是附近資深的魚友了,都有自己固定的魚窩,“打窩”持續的時間越長,第二天釣到的魚越多。
一個好的“魚窩”,對他們來講千金不換,所以那個白人老頭,即使遇到了“狡猾的小魚”,也沒有轉移到其他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心裡憋著氣的魚客們,直接帶著早餐就來了,熟練地做好一切準備工作,開始垂釣。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