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看她竟是能挺得住,正好可以為咱們辦事。我和信義沒將銀子取回來,愁得什麼似的,若真如你所說她又勾上了白廣清,這日後要是能讓白丞相為咱們趙家說話,聯絡朝臣上書,而皇上這邊她也侍奉得好,還用得著銀子打點嗎?到時只要能回平慶封邑,有了根基咱們就什麼都不怕了。你不要阻攔她,只管讓她與白廣清見面,裝作不知道就完了,平時再嚇唬嚇唬,只管她就怕了。”趙信書一想到其中的關鍵立即便轉憂為喜,等大業成功之時誰還會認穆書榆這個太妃,自己是不會讓她再進趙家這個門的,不過是念在她有功的份兒上要麼送回玉浮,要麼找個地方養老,這已經是對無德失潔的婦人最寬容的處置了。
胡佩華經趙信書這麼一提醒,也覺得確實有道理,要是穆書榆真能在皇上與白廣清之間左右逢源,那真是再好不過,雖然自己瞧不上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但她現在畢竟能幫趙家擺脫困境,自己就先忍忍吧。
到了祈福這日,穆書榆天未亮便起床梳洗,收拾妥當出門時天也才剛矇矇亮,還未到歸隱寺就已經陸陸續續有百姓在往那邊趕了。
白廣清在寺外迎到了穆書榆,跟在轎邊一起上了寺前高高的臺階,進入歸隱寺後,一直到了事前預備好的廂房才讓穆書榆下轎。
“剛才聽著外面很是吵鬧,如何這裡這樣清靜,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穆書榆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周圍鬱鬱蔥蔥地參天大樹,心情格外地好。
“這裡是歸隱寺的後院,因我平日裡為寺裡捐了不少的香火錢,方丈又與家父熟識,故此才特地在這裡給我準備了一間廂房,而且這裡也有一處寶殿,專為寺裡的師、傅們修行所用,我帶你過去,咱們在那裡上頭柱香豈不是好!”
這倒真是難得,穆書榆笑著點頭答應便與白廣清一起往寶殿所在的方向走,如蘭如意則是跟在了後面。
“你為何不戴那簪子,這個時節戴正好,等天涼了便都換金的戴了。”白廣清看了看穆書榆的頭飾並不是自己所送,便問了句。
穆書榆笑了笑也不答話,白廣清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不戴也罷,你慢慢想,我等著你肯戴上的那天。”
穆書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是不討厭白廣清的,如果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也願意一試,只是現在情況都不明朗,她縱是有心也不敢輕易行事。所以也沒辦法答應,但要是拒絕也有些捨不得,難得能遇到這樣體貼的溫柔男子,自己還是會有貪念的啊。
之後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寶殿,進去後分別燃香跪拜在佛前。
“弟子白廣清,今日求佛祖保佑穆書榆能早日脫離困境,從此過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日子,再得一良人相伴到老,兒孫滿堂福澤綿長,若能如願弟子必將重修佛身,捐出半數身家佈施於苦難之人以還此願。”
穆書榆轉頭看著跪在自己旁邊正對著佛像磕頭的白廣清,鼻子一酸眼淚險些落下來,這話若是在前世她未必會信,也只當甜言蜜語聽了。只是這個年代的人哪個不是敬畏神明的,白廣清再如何想討好自己也決不會在這上面開玩笑打誑語,因此他所說之言必是誠心誠意,自己想不感動都難。
“你即使不為和羲出兵川曲祈福,怎麼也不為自己許願?”
白廣清叩首之後也轉過頭看向穆書榆:“和羲定是必勝無疑並不需我再祈福。而且我這人死眼兒,既是交了心便只求你好,只要你如了願我便高興。”
穆書榆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無論前世今生也從未有一人對自己如此之好,肯為自己這樣捨得付出,看著眼前對自己輕笑似玉般的溫潤男子,不禁好感頓生。
“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對待,只是我現在實是身不由己,也不想讓你受牽連,但引你為知己卻是心中所願。”穆書榆心中雖是波瀾起伏,但還是保有一絲清明,白廣清對自己這樣好,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白廣清笑道:“求之不得,你也許願吧,然後一起瞧熱鬧去。”
穆書榆用力點頭,跪正身子閉目低聲頌道:“弟子穆書榆,今日求佛祖保佑,我與白廣清二人皆能事事如願,弟子無以為報,願此生誦經萬卷以還此願。”
“我卻是比你貪心了些。”穆書榆禮畢起身後對著白廣清抿嘴一笑,竟有幾分調皮的樣子。
白廣清也被穆書榆的秀美姿容吸引住了目光,能在這樣逆境中還保持如此純真的女子真是令人心動不已,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與自己同度後半生!
“太妃,還是去前面瞧瞧吧。”站在外面的如意與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