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珏就是大的這個算盤。但是唐浩並不願意,拉著幽珏的袖子不願意放開,一副極其可憐的模樣。
“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幽珏皺了皺眉頭。
“師父,我知道你是中州的少主,弟子也不會阻攔你的。但是,師父,我只想問你,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要弟子了?”唐浩一副想要哭的樣子,可憐兮兮地望著幽珏說道。
幽珏聞言面容一冷,冷聲說道:“你這話是聽誰說的?”
唐浩苦笑一聲,說道:“在大師兄那件事情的時候,我就想問師父了。但是我害怕,我害怕要是我問了,師父你會不會趕我走?”
看著唐浩一副酒氣熏天的樣子,幽珏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既然你問我,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是的,我是這中州的少主,我有我的立場,就算你是我的徒弟我也不會手軟的。我已經害了寧萱姐姐,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們。你要跟你的那個師兄是一條心的話,為師會親自廢了你的修為,讓你滾出中州。從此我們師徒不復相見!”
他一甩手,恨恨地將唐浩甩到一邊,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季星辰,已經有多久沒有聽說過他的訊息了。
他是他當初柔軟的一部分,但是隨著他的背叛,他的心早就慢慢變得堅硬起來。
他一心一意的付出,換回來真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想到這裡,心頭不由得更是痠痛,指甲重重地掐入手心,但是他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樣。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真正的疼痛不是身體上的傷痛,而是心裡的傷,即使歷經歲月的淡華,每一次想起來,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還是那樣的清晰。
唐浩,你今天提起那個人是什麼意思?你真的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當初你對我說了什麼,難道就都是用來背叛的嗎?
罷,罷,罷!
就當我從來沒有收過你這個徒弟吧!
不知不覺,眼眶裡已經一片酸楚,卻強忍著沒有發出聲來。
“少主,您回來了?”守在寢殿的王頂豐看到幽珏回來,立馬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到他這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幽珏不知為何心裡升起一股火氣,蹭蹭蹭地往上面升。
“等久了吧?”他冷淡地說道。
王頂豐不明所以,道:“不久。”跟在幽珏的身後,進到寢殿之中。
幽珏突然止住步子,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心裡對我就一點怨言都沒有?”
“啊?”王頂豐不知道幽珏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
“當初你弟弟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嗎?”幽珏冷淡地說道。
王頂豐心頭漏了一拍,他不知道幽珏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有些遲疑。
說沒有顯得自己對兄弟沒有情分,不像是一個哥哥應該有的心態,儘管那個弟弟也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要是說有的話,那豈不是更是錯,要是少主因為這事而見疑,那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要知道他走到如今的位置是有多麼地艱難。
這些年來,他一直害怕有人搶走自己的位置,因此什麼事情他都會為幽珏安排得妥妥當當。
因為他深知,只有讓主人習慣自己的存在,他才有位置,這有這樣他才能夠在外面威風八面。如果失去了主人的信任,那他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不說那些原本看起來對他還算和善的人會用怎麼樣的一種態度來對待自己,就說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的落差。
後面遲遲沒有聲音。
幽珏在矮几後面坐下,他微微抬頭,看著王頂豐一臉糾結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生氣,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難道我還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於你?我只不過是想要聽聽你的真話,就真的有這麼難嗎?”
王頂豐這才驚覺自己出神的時間有些久了,但是這真的完全不能怪他啊。主子喜歡聽什麼樣的話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明白呢。
要說一切都是幽珏閉關的時間太長了,一閉關就是一百多年,他想要了解也沒有什麼途徑。唐浩那個傢伙對少主的瞭解估計還沒有他多,而且他們是師徒的關係,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好不好。
不過現在,主子都問到這個程度了,他要是再拖拖拉拉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他乾脆一提氣,定定的看著幽珏說道:“少主,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是有些怨的。小真雖然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