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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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謹銘的出現,就這樣輕易地將我們的過去和盤帶了出來。
貳
至今我仍記得我第一次遇到徐謹銘的情形,那一年我們十二歲,徐謹銘的家剛剛搬到我家的隔壁。
那年夏天的臉,總是說變就變,滂沱的大雨來得毫無聲息,溼潤的空氣裡伴著泥土的味道,我撐著媽媽給我準備的小紅傘赤腳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書包抱在胸前,紅色的小皮鞋用小拇指鉤住,頭髮上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層霧氣,我就這樣,像個小乞丐一樣遇上了徐謹銘。
當時他正坐在門檻上發呆(後來我才知道是他爸爸不給他開門),他的褲腿被卷得老高,全身上下都溼淋淋的,看得出來是剛從雨裡跑回來的。應該是媽媽說的新搬來的小鄰居吧。我暗自揣測著,可是並沒有停下腳步,那時的我膽小羞怯,和男生講話時會滿臉通紅。我漸漸遠去,回頭的一瞬間看到徐謹銘一個人坐在那裡寂寞的樣子,於是心生了不忍,終於又提著鞋子折了回去。
我尷尬地佇立在他的面前,除了一句“喂”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他並不抬頭看我,目光遊離在不知名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正當我打算放棄的時候,他卻突然抬起頭開口問我:你叫什麼?
那些時光,那些愛(2)
紀春遲。我咬著嘴唇吐出三個字來,然後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才好。
十二歲的徐謹銘瘦得嚇人,即使穿著寬鬆的運動服,但因為被雨淋溼的緣故,我仍能感覺到他戳得老高的鎖骨。我想了一會兒然後決定在徐謹銘的旁邊坐了下來,用一隻手同他一樣做出支撐著腦袋的姿勢,另一隻手則把傘撐得高高的,徐謹銘全身都溼透了,我從他凍得發紫的唇上讀出他的寒冷,於是把傘全挪了過去,試圖替他擋住所有的風雨。他回過頭來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傘挪了過來擋在我頭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