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個時候……
救命啊……
啊……
又接著聲音亂了,有些無辜的人被那些跳湖的男人們連累到了。
“孩子……我的孩子……。”遊湖的人當中,甚至有一些是全家總動員的,其中還包括了一些幾歲大的孩子。
懷爾是冷傲之人、亞恩是冷情之人。別人的呼救聲自然充耳不聞,可眼下有些孩子受到了牽連,人心中難得的那份同情心還是被牽扯了出來。
一道白色的身影掠過,他是尖墊在水面上,然水面未起波痕,落水的孩子已被抱起:“沒事了。”手輕輕的呵護著受了驚嚇的孩子。
救命啊……救命啊……
呼叫聲越來越多。
“你們也下去幫忙。”清風將救起的孩子放到甲板上,吩咐喬裝的侍衛。
“是。”
“這下鬧大了。”亞恩拎著一個上了清風所在的遊輪,“你怎也來了?”
清風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來看你的一擲千金。不過鬧大了無妨,若是出了事,你才不好向哥哥交代。”
“那就負荊請罪。”懷爾將一個落水的人扔在甲板上,“晦氣。”害得自己溼了衣角。可抬頭間,他愣住:“那……那邊……。”
哪裡?
清風和亞恩同時望去,只見那邊有幾個人影越飄越遠,且有一團霧氣籠罩著他們,那霧氣?清風眼神一凌,飛身追了上去。
“清風……。”懷爾跟上。
“你們……。”亞恩當然也想跟上,可看著眼下亂了的眾人,和久久不曾被救上的銀雅,他才不得不留了下來。這好好的一場遊湖,怎就成了這副場面。
清風和懷爾追了很久,奇怪的是,不管他們的速度有多快,對方的速度總是快他們一程。兩人面面相視,覺得這情形有些詭異。當他們停在水面上回頭望時,卻發現身邊是平靜的海面,而四周,早已沒了落水的場景。這是……
“我倒是想看看,哪個混賬東西,敢把我引來這裡。”懷爾冷哼,敢情對方還不是人。
“眼下我們要考慮的不是如何找那個混賬的東西,而是如何找到落腳的地方,如果一直停在水面上,不和等我們去找,怕是我們的體力就支撐不了了。”不得不佩服懷爾的頭腦簡單,雖然這是清風從小就認知的事情。
看著漸暗的天色,亞恩望著清風和懷爾消失的地方,眼中的笑意早已不在,危險泛濃了他的眼。
御書房
赤漸冷的眸子看得亞恩有些心虛。
“事實是……。”亞恩潤了潤喉,“今日尋覓湖遊船出了點狀況。”
“狀況?”赤低語,“狀況到懷爾和清兒徹夜未回嗎?還是狀況到你的一擲千金出了問題?”
“的確是一擲千金出了問題,但並非懷爾和清風徹夜未回,而是他們在湖面上失了蹤影。”偌大的湖面上,他們的身影在漸漸地遠離,可就在他轉眼間的功夫,發現那兩個人的身影不見了。如同幻術般,當亞恩問起旁邊的侍衛時,他們才反應過來,是啊,小王爺和爵爺明明同時飛身離開的,為何突然之間不見了蹤影。
“詳情。”赤瞥了他一眼,冷靜道。湖面上消失無非是墜海。而以清兒和懷爾的修為,墜海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亞恩口中的消失,當另有隱情。
“還記得雅銀嗎?”亞恩思考了一下,這事情得從兩年前說起。
“雅銀?”赤琢磨著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你們這些身上帝都,卻不知道百姓疾苦的笨蛋……那幼齒之音,突然徘徊在他的腦海裡。一個長得像猴子般瘦小的身影跳進了他的腦海,“雅銀,帝師的孫子?”帝師,是赤年幼時教他政策、文韜的老師。之所以為帝師,是因為老師乃歷代帝皇的老師,他不但是赤的老師、同時也是先皇的老師、也是赤爺爺的老師。在赤爺爺的那個年代,帝師以13歲的年齡才華天下,赤的爺爺慕名而去,請出了帝師為帝皇老師。
赤之所以想要貴族和貧民的一體化,想要律法的平等性,早年受帝師的影響比較深。赤小的時候無慾無求,對旁人更是無視之。
那日,帝師問他:想不想挑戰一下自己。
赤靜聽。帝師道:貴州和貧民的分化終有一天會讓弗洛帝國走向滅亡,帝皇最偉大的功績並非守護祖宗留下來的基業,而是如何在頑固的基業上加上自己的政績,開創天下絕無僅有的帝國。
於是,赤心動了。赤長大後,帝師告別了朝廷,從此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