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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他一眼,麗妃冷哼道:“你該準備份禮物,給樸德送去。剛才若不是樸德那一巴掌替你解了圍,憑你剛才的言行,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什麼?太監聽了,心眼兒一震:“那……那娘娘您能保奴才的腦袋嗎?”
“本宮會送上一把刀,請陛下砍的痛快點。”在這自私無情的皇宮裡,誰不是為了自己踩踏別人的生命。
“娘娘……。”太監可憐極了,卻又忍不住好奇,“他到底是誰?”竟然讓後宮之主的娘娘也不敢得罪。
“他啊……。”轎子起了,裡面斷斷續續的傳出咬牙切齒的聲音,“他的背後是帝皇至高無上的皇權,他以帝皇的名為姓,他以帝號為封號,他是……赤清風。”
嘶……轎子裡傳出手帕被撕開的聲響。
“清王。”太監的瞳孔突地瞪大。即使從未見過清王殿下,可天下誰不知,弗洛帝國的清王封號,天下僅有。
弗龍殿
遠遠的,殿內當差的人,便看見樸德領著一個少年過來。少年身形清瘦、一身白衣,可那一股風輕雲淡的氣質,天下少有。近了,看見少年一頭墨色的發隨風輕舞,清俊的容顏,還帶著年少的青澀,那雙【mbook】帶著月光銀華的明眸,無暇中夾著溫和、而溫和中夾著一股說不清的冷清。
“是小王爺。”殿內,不知誰輕聲喊了一句,凡是十年前在這裡當差的,如今還在的,絕對不會忘記眼前的少年。最無法忘記的,是帝皇當時對還是孩童的他,獨一無二的寵溺。那股寵溺,即使在多少年後,讓那些所見之人回想起,還會覺得有餘溫殘留在心底。
也許是因為,在皇宮裡,集三千於一身的寵溺,自古以來就少得可憐。又或者是因為當時孩童那純淨無暇的幸福,是那麼簡單。
那一喚聲,儘管陌生,可回首間,那張臉,清風又覺得熟悉,就像這裡的景色,猶如十年前一樣。
淡粉的唇,慢慢的勾起一絲笑意,清風的笑,有一種傾城的魅力,為他清雅俊秀的臉,平添了一份耀眼,就像冬天裡的雪蓮,那是最簡單的顏色,卻依舊在一片雪白河山中,笑迎寒風,清香滿世間。
年小的宮女紅了,趕忙移開視線,心,似乎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清風的身影越過眾人,跨進了寢宮的門檻。裡面,瀰漫著自己熟悉的氣息,是那個男人專屬的味道。屏風後的軟榻上,兩個枕頭並排放著,一個大一個小,就像十年前,躺在這裡的兩個人。
“進來這麼久,怎不見哥哥?”清風問道,一邊坐上軟榻,不曉得為什麼,聞著這裡的氣味,他頓時覺得陣陣睏意。
“陛下於一天前離宮了。”樸德道,“陛下專程去接小王爺,卻不知小王爺先一步回來了。”
什麼?清風微愣。
……
清風意在回家,走的是山路,山路安靜。赤有意微服私訪,所以走的是官道。官道和山路南轅北轍,以至於兩個人失之交臂。
雄鷹展翅,在高空徘徊,還時不時的發出嚎叫聲,華麗的馬車內,閉目休息的男人睜開眼睛,那比海洋更深邃的目眸有股說不出的性感,眼底冷冽的氣息,透著男人的高傲。
一道奇特的暗音,從馬車內發出,高空展翅的雄鷹,猶如看到了獵物,興奮的朝著馬車內直飛。馬車兩邊的侍衛見如此情形,也不擔憂。雄鷹飛進了馬車內,一會兒,白色的人影從馬車飛出,躍上了前方空著的白色駿馬。
駕……拉緊馬繩,策馬回程。
“主子。”焱也不解,但立馬跟上。
……
夜幕灑在皇宮的上空,樸德進來的時候,見到如此情景,忍不住笑了。只見清風身上蓋著絲被,頭靠著那個小的枕頭,而兩隻伸在被子外的手,卻僅僅的抱著那個大的枕頭。臉埋在枕頭裡,睡的正香。
樸德悄悄的走了出去,吩咐下面的人,將飯菜熱著,以備小王爺醒來的時候肚子餓著。
到了子夜,清風睡的極不舒服,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緊緊的盯著自己。這是,狼看著獵物的眼神。非常不悅的睜開眼睛,只見寢宮內,一片漆黑。清風有些懊惱,平日裡的警覺怎麼會在今天失了方向,如果不是這人的視線太過霸道、太過專注,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這裡有陌生的氣息。
抱著枕頭的手一緊,在對方還沒有感覺到靈力流動的瞬間,那原本還躺在軟榻上的身影,已經來到了那人的面前。
使出的力量其實連一層也沒有,清風雖然剛醒,但是不至於失去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