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淚早就在這漫天怒火裡風乾了,所以我面對陸小佳的時候已經可以從容的笑。
“你為什麼去見江暮生?為什麼?”陸小佳咆哮著逼近我的臉。
“你為什麼去見展翅,我就為什麼去見江暮生!”我毫不退縮地迎向他的斥責,平靜而堅定。江暮生說愛他就要相信他,現在我給他機會跟我解釋,如果他解釋我就相信。
我不知道陸小佳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反正他揪住我的衣領說了一段最令我寒心的話:“江暮生說的沒有錯,你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的好!我們一有點兒問題你就會想起江暮生,在你心裡壓根就沒把我當回事!”
我一貫的思維方式告訴我,他這就是惡人先告狀的預演,為了掩飾他和展翅的曖昧就先拿我跟江暮生開刀。可惜他這強詞奪理的小伎倆用在我身上可真是打錯了算盤,我抬起下巴冷笑著:“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一輩都忘不了展翅?”
陸小佳緊緊的閉上了嘴,然後又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告訴我:“沒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也不必忘了她!你是不是就想聽我說這句話?”
“好!陸小佳,你夠狠!”我一邊點頭微笑一邊往後退,退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了停:“我承認我輸了,但我並不是輸給你陸小佳,我是輸給我自己,我根本就不應該對你這種男人動真心!”
門關上的同時我已經飛奔了出去。外面雷聲隆隆暴雨傾盆讓我趕了個正著。我早說,自從碰到陸小佳我的運氣就背到了家,看吧,我第一次離家出走就遇到了今年初夏的第一場大暴雨。
我臉上滾燙的眼淚被冰冷的暴雨無情的淹沒,到最後我都開始懷疑真正在哭的那個是我還是老天爺,我仰起頭張開嘴讓雨水流進我乾涸的喉嚨,我希望這雨水把我的五臟六腹一起洗乾淨。
原來我之前二十幾年的處世哲學一點都沒有錯,男人是不能用心來愛的,你越是愛他他就越是得寸近尺地傷害你。可你若是把他當成一條狗,高興的時候摸一摸,心煩的時候踢兩腳,那他反而也會忠誠的趴在你腳下眼巴巴地衝著你搖尾乞憐。
我本來還覺得我對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