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江暮生才不會輕易上他的當。但是江暮生這人的脾氣我也很清楚,他不想說的話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要想從他嘴裡知道那個人說了些什麼,簡直比讓母雞打鳴還費勁。
於是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說實話那破公司我早就不想待,只不過我的合同還有半年才到期,我本來就想著混過半年就辭職,否則我還得賠他們違約金。”
我雖然沒說馬上就辭職,卻也足夠給他吃顆定心丸。因為我話裡話外一點都不留戀,更對他‘烏煙瘴氣’的暗示不拾茬。其實對付疑心的殺手鐧,並不是解釋和追究,若無其事裝傻充愣才是此間最高的境界。
江暮生的臉色果然好很多,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說:“我就知道你最聽我的話,我就知道你最愛我。”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說:“我不愛你我愛誰?還有誰能像你這麼疼我?”
其實我心裡卻在大罵那個告密的人:小樣兒有本事你別讓我逮著你是誰,我早早晚晚抽你的骨頭扒你的皮。
作者有話要說:跌份:跟‘掉價兒’一個意思,就是‘沒面子’。
小摧:這個詞該怎麼寫我也不大清楚,因為是口頭語,意思就是‘僕人’或者說是‘奴才’
麻利兒:就是動作‘快’
逗悶子:就是‘逗著玩’
我只要一千萬
16、我只要一千萬
老闆讓我在家裡休息兩天散散心,可是我在家裡胡思亂想的心更亂。
也不知陸小佳的傷重不重,也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去找朱煥煥。
我翻來覆去的掙扎了多半天,終於忍不住撥了個電話給陸小佳。
陸小佳那邊沒出聲,我咬了半天嘴唇才說了兩個字:“是我。”
“我知道。”陸小佳的聲音還是那麼懶,我的心立馬提起來,難道他傷得很嚴重?
我決定放下架子關心關心他,畢竟人家是為了我才受的傷。於是我嗽了下嗓子,囁嚅道:“你那個,傷的重不重?”
陸小佳那邊又是半天沒出聲。
我覺得我的臉又開始要發燒,我趕緊補充道:“我可不是關心你,只不過你是因為我才受的傷……”
陸小佳沒等我把話說完突然道:“你出來吧。”
“啊?”我一時沒聽明白這句話,還以為自己耳朵有毛病。
“我就在你家對面的咖啡店,你十分鐘之內趕過來。”陸小佳一句話說完就收了線,留下我對著電話幹嚷嚷:“喂喂喂,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兒?”
我抱著電話愣了有兩分鐘,然後突然衝到陽臺上往那咖啡店裡瞧,那家咖啡店就在我家樓對面,我透過落地的大玻璃一眼就瞧見了陸小佳。
這小子看來還真是不簡單,居然連我家他都找得到。我披了件大衣就往外跑,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一梳。
我在陸小佳的對面坐下來,陸小佳盯著手機對我說:“你一共用了八分鐘,其中愣神愣了兩分多,在陽臺上找我找了兩分多,從你家跑過來才用了不到三分鐘。看來你對我的熱情比我想像的還要高很多。”
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跟他耍貧嘴,等他話音一落我就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在這兒等你電話呀!”陸小佳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就知道你得給我打電話,一打電話肯定就想看看我,你知道我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男人,我怎麼忍心讓你跑半個城去看我?”
“哼!”我現在開始後悔我的爛好心,我著急擔心的想著陸小佳,可是他竟然早就等在這兒算計我。可我的面子已經被他毀盡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於是我故意不問他的傷,氣急敗壞的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你找到這兒究竟有什麼企圖?”
陸小佳微微的笑了笑,才撇了撇嘴輕聲道:“我不僅知道你家在哪兒,我還知道你老公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我這下子可是吃了一大驚,那個告密的混蛋難不成是陸小佳?
只聽陸小佳嘖嘖道:“想不到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幾滴眼淚就把自己撇得一身清,差點沒讓老闆給你立牌坊。你老公更是不簡單,明知道自己老婆紅杏出牆愣能沉得住氣,還心肝寶貝的抱著哄,看得我差點沒吐出來。”
我現在的心情都不止是吃驚那麼簡單,我簡直都快被氣瘋了。原來不光給我老公打小報告的是陸小佳,就連老闆那邊的奸細也是他。
他假裝負氣而走,害得我為他窮擔心,原來他卻在背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