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德竟然還挺有善心,於是拉著那個老教士去打理屍體,這個屍體死狀十分的奇怪,胸口被刺進一根木釘,不過刺得不深,看來是流血過多而亡的,艾倫德一邊搬動著屍體,一邊觀察。
“師傅,他穿得衣服好象跟你的差不多,不是,是跟你以前穿得差不多。”艾倫德是個挺活潑的孩子,嘴巴很少閒得下來。
“嗯,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這裡的主教大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死在這裡。”老教士一邊感嘆著,一邊把屍體用原來的袍子裹了裹好,抬著屍體向廳外走去。
“這個死法。。。。。。”當他們抬著屍體走過我們面前時,我的目光落在那根木釘上,不由的懷疑。
“你們要把它搬去哪裡?”薩佛羅特沒說什麼,只是上前一步擋住了那師弟二人。
“當然是搬到外面安葬了,總不能一直放在樓梯上吧!”艾倫德不解的抬頭看著薩佛羅特。
“你們打算如何安葬?”薩佛羅特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線邊眼鏡,目光中帶著一絲詭異。
“安葬就是安葬,還能如何?”艾倫德不快的頂了他一句,不再理他,繞開他只顧著和老教士一起把屍體搬了出去。薩佛羅特轉身冷冷的看著他們出去的身影,搖了搖頭,“人類啊~”
“你希望如何?”我自然他所嘆為何,不過我也沒有說清,只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不如何,跟我無關。”說著,他轉身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而我坐到了他的背面,與他背對著背,無話可說。
“你主人要我幹什麼?還是活的?”實在是無聊,所以我隨便打聽了一下。
“不知道。”結果他的回答,只能讓我更無聊,不由的吐出一些句,“你還有什麼知道的。”
“我知道自己叫什麼,也知道你叫什麼,還不夠嗎?”結果他冰冷孤傲的口氣再次響起,卻只是再一次的說明他已經不再是他。
“哼!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已經夠多了,一個僕人,知道的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我不想再聽到他的陌生,於是起身向門外走去,也許那個師徒倆還有趣一些。
走出教堂大門,結果他們並不在門前,想來應該是繞到了教堂後方,畢竟誰也不會喜歡在門口杵著一座墳墓。如此想著,我繞著教堂的石壁走向後面的陰暗處。這樣的烈日下,背陰面顯得更是暗淡陰冷。
可是後面那兩位卻忙得大汗淋漓,此時的墓穴已經挖了小腿那麼深,艾倫德站在墓穴內,而老教士站在上面扒開艾倫德掀上來的泥土。
“luvian小姐,是吧?”艾倫德見我走近,抬頭衝我一笑,得意的問道。
“嗯。”本不想讓他們知道,結果還是知道了,有些事還真不是個人能夠左右的。
“小姐是來為這位先生送行的嗎?”老教士抬眼,溫和的望著我。我只是對他微微裂了下嘴,上前一步,站到屍體的旁邊,看著從袍子裡露出來的手,乾枯如骨,可是卻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送葬?沒那個必要。”
“小姐這話怎麼講?我怎麼聽不明白?”老教士不解的問道。
“我建議你們用火葬。”我側對著他們,說道,“只有這樣才。。。。。。”
“火葬?那怎麼可能,那是對去世之人的不敬!絕對不可以!”老教士堅決的打斷了我的建議,接著十分語重心長的教育我道,“小姐,無論是生者還是死者,都必需對他有足夠的尊重,那麼你也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就算有一天對方上了天堂也會一樣為你祈禱,讓你有一天也去到他的身邊。”
“哼!天堂?算了,那樣的地方不適合我。”既然他們不接受我的建議,那麼我再說也沒用,於是我黯然的轉身向回走。
“小姐!”突然艾倫德喚道。
“什麼事?”我只是停下了步子,卻沒有回頭。
“你的肩膀怎麼啦?好像有血跡。”艾倫德隱約的看到了一絲暗紅,畢竟此時我穿著黑色的衣裙。
“沒事,只是擦傷了。”我並沒有怎麼多解釋,畢竟這些都與他們無關,知道的多了只會扯進更大的麻煩之中。我提步向教堂的正門走去,從內到處,從前到後,這個教堂真的沒什麼可看可呆的,於是來到門口時,我衝裡面之人說道,“趕路吧!”
“你可以?”薩佛羅特一閃,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臉上盡是不信。
“可以。”我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他只是跟在我的身後,我一步他一步,大家走得都不是太快,可是至少我們在前進,而不是呆在那個無聊的小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