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霎那,衛常用行動證明了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不是白來了。他在阿山爆發的前一瞬間,即判斷出阿山有所異動。幫派的榮譽、幫眾的利益、未來的發展,一時間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為了這一切,他熟練的運用一套他為之鍛鍊了幾十年的絕技……躲。做一個幫主容易嗎?如果沒有我這種永不立危牆之下的天賦,怎可能讓幫派壯大發展!這是一個責任感極重的男人……衛常當時的感慨。
在這一霎那,唯一一個可以立即擊斃或是擊傷阿山那個可以扭轉命運的人……田銅,他出於一種對李釘的幸災樂禍,更是出於保護幫主的“拳拳忠心”,他放棄了應該,而做了一件更應該的事,伸開雙臂,裝模作樣,不,捨生忘死地擋在衛常身前。
在這一霎那,路輕侯先是一愣,然後燦爛地對著路虎笑道:“有意思!”
在這一霎那,南北眉心一皺,殺機一閃,但還是按耐住了,手臂一揮,一枚刀片從他的指間再次怒射向阿山扣動扳機的手指。
在這一霎那,李釘本能的往旁一閃,然後快速地取釘、瞄準、抖腕,對著阿山握槍的手射去。
在這一霎那,祁老闆卻做了一件讓人詫異的事。他在稍一愣神之後,做出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飛身撲向了阿山,阻止他向李釘開槍。事後多次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場合都奇怪的問他,“你當時為什麼這樣做?”他的答案一直只有一個,“不知道,我當時只是覺的應該這樣做。”他真實的想法,直到他臨死的時候,李釘再次問他,他才說出,“我當時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看得出衛常很巴結你,之前我如果求你,你肯定不會幫我們,但我如果阻止阿山救了你,我在求你的話,我猜你多半會幫我,就算不能保全我們兩個,最少也能保全阿山,只是沒想到結果卻是”
一霎那很長,一霎那很短。隨著祁老闆撲倒了阿山,時間從新恢復到正軌。
李釘站直了身子,前後左右掃了兩掃,見其他人沒有異樣,暴怒的衝向了阿山,到了跟前,李釘一把抓住祁老闆的衣領用力往後一扯,把祁老闆甩了出去,然後一把拉起了阿山,掄拳就要暴打,可眼前的一幕卻把他給驚呆了。
一根釘子插在了阿山的咽喉上,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在脖頸處往外噴濺著鮮血。
“呀!”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
鬆手。
李釘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抓住阿山的手。
阿山歪斜地摔倒在地,身體不自然的抽搐著。
“阿山、阿山、阿山!”
祁老闆連滾帶爬地到了阿山身邊,驚恐萬狀,卻又手足無措。
“快摁住傷口!”
南北幾步到了跟前,對著祁老闆喊道。
“對,對!”
一經提醒,祁老闆急忙趴伏下身子,雙手死死摁住傷口。沒用。血還是止不住不住的往外噴濺。
“阿山,阿山!”
祁老闆手忙腳亂的從口袋摸出一條手帕摁在傷口上。還是沒用。血很快把手帕給浸透了。
人都圍了上來。
祁老闆無助的對著人群祈望地看看了,沒用,沒有人能幫他!絕望中,祁老闆想到了最後一絲希望……送醫。祁老闆一手摁住傷口,一手從懷裡掏出了手機,剛要撥號,卻被衛常一把打飛。
“你要幹什麼!?”李釘見此立刻大急道。
“老闆,老闆,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我以後一定給你”
祁老闆涕淚橫流,雙膝跪地,轉過身來,一邊哀求著,一邊伸手想抓住衛常的腿。衛常看著祁老闆的血手,厭惡的往後退了退,大喝道:“起來!”然後對著田銅使了個眼色。
田銅點頭上前一腳踢開了祁老闆,彎下腰,皺了皺眉,厭惡地伸出兩指夾開了摁在傷口上的手帕,路虎這時也上前來彎腰觀察。
祁老闆和李釘同時用焦急又充滿期待的眼神盯著兩人。
兩人直起腰後,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田銅對著衛常道:“沒用了,這麼深的傷口肯定劃開了大動脈,還有這根釘子,哎!死定了!”
“阿山,啊!”
祁老闆聞言放聲痛哭。
“什麼!”
李釘的臉瞬間變的沒有一點血色,口中喃喃道:“我,我殺人了!怎,怎麼辦?爸媽要知道怎麼辦?爸媽要知道了怎麼辦?”
“王老闆!王老闆!釘哥你們快來看看王老闆!”
一波未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