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規則,如若不是同為最終神域的真神還存著那麼點私心,這個世界就不是我們現在所能看到的景象……”
“所以,我們都在企圖阻攔這個預言的進行……”芙妮亞西雅馬上接上了弗里亞特斯的話頭,“但是很可惜,也許事情比我們想象得複雜得多。”心裡似乎出現一些情緒,芙妮亞西雅地眼神黯淡了許多。眼底的光芒也顯得揮散了些,“愛絲拉姬達不能成為創始神的復甦品,哪怕她本身就是這創始神預言的一部分,這是你對我們母親的承諾,所以……把黑暗之心碎片交出來……”
“很值得尊重的姐妹感情,不過,你認為以你的力量,可以打破她現在的狀態嗎?”面罩後弗里亞特斯發出了一絲輕笑。“就連智慧女神地頭腦裡也開始出現這樣投機的念頭,那我更懷疑我們彼此對抗或者合作下去對事情有什麼好處……就如你所言,唯有力量才能改變我們和這個世界的命運,你又何以保證你可以堅持自我對抗創始神意識的復甦呢?”
“……”芙妮亞西雅沉默了,好半天才回過了頭,死死盯著遠方的弗里亞特斯。“不可否認,你已經擁有這個世界可以和最終原力抗衡的力量,但你地願望卻不僅僅是保全母親和我們的未來,你的力量所展示的未來和野心,未必比創始神預言更好,而且,你一直用這樣的態度在羞辱我們,讓我們不得不去依附你那骯髒的未來!”說著,舉起了黃金戰戟,對準了弗里亞特斯。“我們二者,是需要一方做出放棄。”
“呵呵。真是固執和智慧的最佳結合啊……這裡再沒有旁人,就請尊貴的智慧女神閣下勞神將你壓抑許久的力量全都自信地展示出來吧。芙妮亞西雅閣下在那個浮華世界特意製造出的千篇一律地風格已經使得這個被遺忘的世界感到被欺騙被傷害,它就像一個急切地孩子一樣太需要也太渴望獲得神的關注了,甚至急切得都不容神去拒絕。”
弗里亞特斯地話音剛落,他眼中的芙妮亞西雅就開始莫名地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似乎是刻意想要阻止某種不可思議變化的產生,但感覺又是那樣的徒勞,原先那本身就屬於突然出現的細膩暗金光澤開始變得澎湃不安。
在韻動的光澤中,芙妮亞西雅抗拒般將自己的身體縮抱成一團,但不可否認地異相依舊產生了。她的神甲開始一陣陣地化黑。一種詭異地光澤似乎在芙妮亞西雅身體表面蔓延。芙妮亞西雅從神甲中露出的脖頸處開始溢位瞭如同經文般的暗紅古怪文字,就像皮下蔓延生長出的熒光紅蛇。逐漸地覆蓋出了左右的臉頰,甚至彌散了幾絲到眼睛裡,圍繞著瞳孔在四周發黑的棕色虹膜上烙上了一圈神秘的圖案,紅光透出了眼睛,暗暗地飄蕩在視線之中。
還有更不可思議的,芙妮亞西雅的身上也開始呈現出幽幽的詭異紋樣,這種霓虹般的色彩穿破了芙妮亞西雅的面板虛幻地烙印在已經呈現全然黑色的鎧甲上,然而,那些詭異的文字從她的身上亦到她身後的虛空中都在肆無忌憚地蔓延著,就像一盆撲到平滑地表上的水,暗紅色經文溢位了女神的身體卻又平整地在一面看不見的垂直牆面上生長著。
詭異的氣氛中,那些四下飄散的亡靈重新聚了回來,它們似乎惶恐地注視、等待著這個封閉世界裡至高無上、永恆不變的弗里亞特斯會有什麼偉大的動作,不過當它們感覺到異變中的芙妮亞西雅那散發的怪異黑暗神力的時候,又四下逃散了。
“哦?”
終於,弗里亞特斯在輕聲驚歎一聲後也開始行動了,他緩緩地伸出分不清關節的鋼鐵右臂,虛晃地向空中一抓,隨後竟然就有著些許的黑色沙爍從拳頭的縫隙中飄灑下來。黝黑烏亮的沙礫稀疏地向下墜去,在垂直地飄灑了百米高度後像被不可抗拒的外力拉扯一樣陡然平鋪在看不見的虛空平面線上,然後像著四周蔓延流去,瞬間就組成了一幅巨大的亮黑色圖版。
弗里亞特斯的面罩下又傳來了模糊的低吟,隨著吟語那漆黑油亮的沙爍圖版就像被啟用了一樣開始跳躍、開始異化。兩人腳下百米處一個直徑達百米的圓形圖騰慢慢地從沙礫圖版的個體上剝離開來,蒸騰著猩紅的蒸汽。
眼前的弗里亞特斯除了語調和詭異的動作外完全沒有一絲變化,但芙妮亞西雅發覺自己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理解他的妄言和這怪異的原罪神力控制。
同樣,在弗里亞特斯眼裡,芙妮亞西雅也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姿態第一次出現在這個囊括了整個可拉達世界罪惡亡靈的地獄世界。芙妮亞西雅似乎變得更加古怪了些,只見芙妮亞西雅背後的虛空中蔓延開來的斑駁的神秘經文圖案已經兀自地從一面流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