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不屬於他本人的鮮血,只是微微低了下頭,“醫生已經在裡面 了。”
門開了,海格拉德斯卻並沒有像最初一樣焦急,只是慢慢挪動著腳步,他覺得自己害怕了,他怕自己走快了,就真得只能接受某種結果。
“海……海格拉德斯……”十幾分鍾前就有了點知覺的愛爾莎蒼白著臉,不是臉上的微笑不減,只是虛弱地慢慢伸出了手,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有的只是飄渺的感覺,只是模糊的視線裡,那個身穿高階軍服的青年身影卻異常清晰。
床邊的醫生已經放棄了搶救,因為他根本無法下手應對那血肉模糊的傷者背部,那拔出的幾根尖利木刺的傷口已經完全剝奪了血液在少女體內的駐留權,正在靠臥的姿勢下悄悄地覆蓋在少女身下的床褥上。
鮮血已經在床上浸開了讓人呼吸窒息的一朵血紅華麗之花,而在這張開的紅色花瓣中央,一個白裙的少女的身體一動不動。
“沒事的……其他的醫生馬上到……相信他們。”海格拉德斯單腿跪地,帶著微笑輕輕摸著對方的額頭,“一點小意外……不用擔心時 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先來聊聊。”海格拉德斯側過了頭,“來人,給我拿點酒來,愛爾莎小姐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