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的行人指指點點。
許薇姝:“……”
她忽然有點兒後悔,貌似自己成了耍猴戲的,正讓一幫人瞧熱鬧。
很快,差不多也就片刻後,就聽一店小二笑眯眯地道:“今年咱們春意茶樓的寶塔燈看樣子還真有希望送出去,現在請三位通關者上前。”
許薇姝失笑。
瞧這架勢,和後世舉行聯歡節目也相差彷彿,還真有點兒意思,怪不得那位老闆能白手起家,在短短十年之內,把區區一茶樓生意做到大江南北去,到現在連皇商毛家,都有點兒比不上人家興旺了。
“兩位高公子,還有這位君公子,都是一時俊傑,相信在場的貴人們不認識他們的不多,咱們茶樓能得這三位捧場,實在榮幸,即便是今天諸位沒能把我們的寶燈迎走,小的我也心甘情願請三位吃大餐,隔壁春風樓酒水管夠!”
店小二一通吹捧,頓時把氣氛炒熱。
“大家就等著來看看,三位公子哪個能通關,哪個就得到寶燈!”
君卓挑眉而笑:“如果我們三人都通關,那你們的寶燈歸誰?”
店小二臉上的笑意更濃:“那就沒辦法了,只好委屈三位公子自己再比一比,誰能第一個掀開小娘子頭上的帷帽,誰就得寶燈,誰讓咱們茶樓的燈只有這一盞,諸位公子都是大人物,想必不至於為難我們小小一茶樓。”
下面轟然而笑。
他到會說話,不過,在場的人都不覺得這三個都能通關,甚至不覺得有一個人能過關。
他們也就看個熱鬧而已。
只是,在這火樹銀花不夜天,珠光寶氣無數的花燈節,三個公子立在春意茶樓的臺價值上,都是風采出眾,實在免不了讓人驚歎。
英國公府的小郎君,小娘子們,正好在茶樓這邊匯合,自然而然也就進入瞧熱鬧的人群裡面。
除了許愛麗的神情有些迷惘,心不在焉,其他女孩兒都忍不住抬頭。
阿蠻望著君卓俊美無濤的臉,臉頰飛紅,也有那麼一點兒羞赧,心想,不知道他點的是誰的名?
好像薛晴薛娘子不在他身邊,或許是薛娘子?
想到此,阿蠻心裡就不覺有些酸楚,到不是多麼嚴重,只是隱隱約約的,有一丁點兒失落。
記得很早以前,每逢君公子來家裡,她明明年紀還那麼小,只是個孩子,也明明知道不應該,卻總忍不住藏在君卓必要去的梅林旁邊,只為了看他一眼。
但在君卓心中,她恐怕只是個無需關注的人,甚至連名字,那人也許都不屑記憶。
許愛春和許愛夏兩姐妹到沒有阿蠻那樣的心思,許愛春還皺眉嘀咕:“他們仨好歹也算名動京城的貴公子,閒來無事,湊這個熱鬧做什麼。”
許愛夏低聲笑道:“畢竟是春意茶樓的彩頭,連皇后娘娘當年也想要,人家搏一搏,有什麼不對的!”
一片紛亂中。
隨著店小二高聲道:“現在,請各位小娘子注意,誰都不要出聲,也不要做出提示動作,好了,準備,請三位先上前,當眾說出自己點名的小娘子究竟是哪個。”
君卓先大大方方地道:“今日我正好與薛家娘子同遊,便點了她幫我。”
臺下立時有鬨笑的,也有嘆息的。
高傷紅著臉不說話,高哲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英國公府姝娘。”
他這話一說,高傷的臉就再也不紅,眼光如刀,一字一頓地也道:“姝娘!”
聲音居然拔高了八度!
三位公子到誰也沒有露出侷促的表情。
下面卻是一愣,隨即一群起鬨的。
尤其是英國公府這一幫,頓時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今日她們家裡的一個姐妹,能在這樣的場合出這種風頭。
好半天,阿蠻的目光閃了閃,不自覺地咬了下嘴唇,沒有說話。
許愛春卻撇了撇嘴:“這種風頭不出也罷,反正也不可能讓人認出,還不夠丟人的!”
其他人都沒開口,即便說出口,恐怕也會被周圍的喧鬧聲掩蓋下去。
許薇姝百無聊賴地立在那兒,決定下次肯定不因為無聊就隨便加入這種莫名其妙的遊戲。
一轉念就聽見毛孩兒在下面高聲嚷嚷——“果然是才子愛佳人……我猜肯定是東面數第二排第六個,也就是十六號小娘子是英國公府的姝娘,至於那什麼薛家小娘子,肯定是第十九號,她長得比姝娘矮很多,穿高靴都沒有用,信你不信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