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精心至極。別說著涼染上風寒,就是哪天稍微打個噴嚏,也是了不得的大事兒!
再說,皇孫也是三天一次平安脈,身體狀況如何,有醫案記錄,可自從孩子沒了,皇后都沒收到什麼醫案。
她是聰明的女人。一聽太醫院的太醫們說,醫案讓蟲蛀壞掉。根本沒有找到宸皇孫的脈案,她頓時就明白,這事兒不是她該管,她必須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太醫院裡的太醫們一死就死了二十多個,哪怕皇帝一個月內瘦了十幾斤,皇后也再沒關心過這事兒。
後來,太子再生下的那些孩子們,沒有一個能像嫡長子一般,討皇上歡心了,也就是容哥兒小時候,因為身體的緣故,多少得了幾分關注。
皇后勾了勾唇,目中冰涼一片,可太子妃發了瘋似的,說方容是個禍害,克父克母,乃不祥之人,愣是把好好一皇孫送出京城去,皇帝也沒多說什麼。
這就是天家的骨肉親情。
皇后心裡頭一片冰涼,卻十分暖心地替皇帝披上一件大氅,小聲勸道:“陛下也聽說了安王府之事,咱們容哥兒是個有分寸的。”
皇帝沒說話,他老婆這次猜錯了,或許是故意猜錯。
容哥兒帶了個女人回去,那不稀奇,年輕的男人,誰還不好個新鮮?
有了喜訊,那還是好事,至少說明容哥兒的身體也沒壞到極限,總算是能留下條血脈。
安王妃是宮裡調、教出的女人,必然不會因為這個就鬧得家宅不寧。
他現在僅僅是在想,神醫透露出的意思。
神醫雖然沒有直說,他若是再為朝政所累,那別說十年,怕是能有個三五年的壽數,那都是萬幸。
他終究還是要選個皇子替他主政,可這人選卻需得小心。
如今天下不太平,不能選個懦弱無能的,可有本事的兒子掌握了權力,他豈能放心?
天家並非無親情,可面對這把椅子,再深的親情也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