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謹小慎微的態度還是深深刺痛了她。
她只不過失蹤了十幾天,千辛萬苦回到蘇黎世,迎接她的不是溫暖的擁抱,而是親人的懷疑。
實在讓人寒心吶!
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古堡,權慕天將車子停穩,本打算給蔣斯喻開車門,她卻搶先一步走下車,快步登上臺階,轉眼便沒了蹤影。
看著親媽的背影,陸雪漫想追上去解釋清楚,卻被蔣勳攔住。
“大小姐,夫人明白您的擔心,只是情感上接受不了。您現在追上去,不但起不到任何效果,說不定還會加深誤會。還是給夫人點兒時間,等她轉過彎兒來就沒事了。”
眉眼低垂,她嘟著嘴說道,“我又不是故意試探她的……”
“時間不早了,您二位也早點兒休息吧!”強忍住不笑,蔣勳默默退了下去。
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兩個人,權慕天揉了揉她的額頭,攬著她的肩膀登上樓梯,輕聲說道,“你媽是老江湖,不會生你的氣的!”
“說得輕鬆!你也看見了,她連話都懶得跟我說,走的那麼絕情……”
賭氣似的哼了一聲,她拖著腳,跺的臺階砰砰作響。
看著她糾結懊惱的可憐相,男人低低的笑了。開啟房門,攬著人走進了臥室。
把自己扔進大床,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急忙坐起來問道,“對了,你是怎麼見到他們的?”
“是蔣勳透過機長與機場塔樓的專線給我的打的電話。”
眼前的女人將信將疑,權慕天耐著性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我抵達停機坪的時候,飛機還沒有著陸。大約十五分鐘以後,波多黎各特別領事的專機才降落。”
幾年前,司徒信給自己捐了一個波多黎各的特別領事。
難道親媽也給自己捐了一個?
剛才蔣勳說過,只要抵達領事館,他們就安全了。難道他說的不是瑞士領事館,而是波多黎各的領事代表處?
在海盜老巢周圍會有波多黎各領事代表處嗎?
在心裡畫了個問號,她緊接著問道,“你是親眼看到他們走下飛機的?”
“當然!”
扯開領帶,某男森森覺得她的疑慮太重了。雖然這樣沒什麼不好,卻會傷害她們母女感情。
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摺疊成四方形的紙巾,拉過女人的手,放進她的手心。
“如果你還對他們的身份有所懷疑,就拿這個去做na鑑定吧!”
展開紙巾一看,裡面放著兩根帶毛…囊的頭髮。較長的一根屬於蔣斯喻,粗壯短小的那根出自蔣勳。
晶亮的眸中閃爍著璀璨的光澤,陸雪漫吃驚的看著他,“你從哪兒弄來的?”
“你媽跟你一樣,都有嚴重的潔癖。下飛機以後,蔣勳陪她去了機場的免稅店。我隨便找了個藉口脫身,在領事專機的座位上發現了這兩根頭髮。”
小心翼翼的把兩根頭髮放進證物袋,某女給他點了一百個贊,“幹得漂亮!你都可以改行做特工了!”
難得被她誇獎,權慕天心裡樂開了花,抵著她的額頭,寵溺的蹭著她的鼻尖。
“他們突然回來,我心裡也不踏實。雖說一路上沒看出什麼破綻,可檢驗一下終究有備無患。”
古龍水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鼻端漾著熟男的氣息,陸雪漫心頭一顫,下意識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悻悻的嘆了口氣。
“如果連親媽都信不過,真不知道我還能相信誰?”
“你還有我啊!”
深邃的眸子恍若夜色下的深海,旖旎的眸光如同海面湧動的點點月光,讓人不知不覺為之沉醉。
她心裡小鹿亂撞,試圖說些什麼轉移男人的注意力,“南非專案的問題都解決了嗎?”
“差不多吧。”
迷人的笑意瞬間凝固,他抽身向衛浴走去。
察覺到他不願意提及生意上的事情,可有什麼問題不能攤開說,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呢?
起身跟上去,她弱弱說道,“我讓榮爵洛查了一下礦山賣主的資料,你要不要看一看?”
“發到我郵箱吧。”
男人公式化的回答讓她熱騰騰的小心臟瞬間拔涼拔涼的。
我只不過想幫忙,你這是什麼態度?
送個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陸雪漫鑽進被窩,迅速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緊閉著眼睛。自顧自的生悶氣。
調好了浴缸的水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