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女士你的姓名?”
用外套的捂住他的傷口,可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陸雪漫,我朋友叫司徒信……他流了很多血,麻煩你們快點兒。”
“你知道他的血型嗎?”
“知道……”迅速在腦海裡搜尋有用的資訊,想了一會兒,她才給出了答案,“a型……他是a型血。”
“急救車已經出發,大約5分鐘後到達。”
收了線,她試了試司徒信的脈搏和鼻息,心跳已經降到每分鐘四十,呼吸也變得微弱。
“司徒信,你聽不聽得見我說話?司徒信……你醒醒啊……”
她恍然不知所措,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讓她有種度分如年的感覺,目不轉睛的盯著出口,恨不能下一秒就看見救護車。
只可惜,希望和現實的落差太大,讓她瞬間絕望。
幾十個小混混從各個出口向停車場湧來,如同一群沒頭蒼蠅,東多西竄,完全沒了剛才的狠勁兒。
這是什麼情況?
該不會是警察來了吧?
不對呀!我們並沒有報警,警察怎麼可能比救護車來得還要快?
這很不科學好嗎?
看到小混混烏泱泱從面前衝過去,陸雪漫的新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他們狗急跳牆,抓住他們當人質。
她被抓住不要緊,要是連累司徒信和孩子們就不好了。
下意識的摸出另一隻微型手搶,她做出自衛的架勢,眸光兇狠的盯著那群烏合之眾,緊繃著神經,不敢有絲毫懈怠。
幾分鐘過去,荷槍實彈的警察將幾十個小混混逼進死角,團團圍住。
就在她準備收起手搶的一刻,突然一道人影在眼前一閃而過,嚇得她立刻舉起了搶口。
“漫漫,是我……”權慕天反應極快,閃電般出手鉗住她的腕子,等她看清來人是誰,手搶已經被他裝進了上衣口袋。
“你怎麼才來……”她眼底發酸,瞬間哭花了臉。
“……”
他本來想說,接到兒子的求救電話,他在第一時間通知了盧卡斯,從抽調防暴警察到趕赴現場只用了不到20分鐘。
一路上,他擔心的要死,如果這裡不是蘇黎世的禁飛區,他一定會打著飛的衝過來。
即便如此,她還是嫌自己來晚了。
輕輕嘆了口氣,權慕天仔仔細細檢查了幾遍,確定她安然無恙,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可是,問題來了,她懷裡的男人是誰?
怕她著涼,某男想扶著她站起來,她也說什麼也不肯,執拗的維持著原先的姿勢,“救護車還沒有來……”
“這個人是……”
吸了吸鼻子,她帶著哭腔說道,“司徒信……”
又是他!
這廝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好死不死的時不時跳出來攪局,真是夠了!
“他怎麼會在這兒?”
深邃的眼眸泛起幽暗的光澤,陸雪漫察覺到他神色間的異樣,頓時委屈到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把人推了出去。
始料未及她會突然發飆,權慕天撲通一聲跌坐在地,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
他也惱了,狹長的鳳眸迸出一抹寒光,臉色陰沉的不像話,“你幹嘛推我?我只是問一問,問問都不行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要是沒有他,我就死定了!”
瞪大了眼睛,她氣呼呼看著那張妖孽般的俊臉,理直氣壯的開始了數落,把心裡的委屈、擔心、害怕一股腦兒的發洩了出去。
“除了吃醋你還會別的嗎?你不關心我也就算了,眼前躺著一個重傷員也視而不見,壓根兒不關心孩子們是死是活,心裡只有你那點兒破事兒!”
現在知道擔心孩子了?
她明明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很明白眼下的形勢,可她還是把三個孩子帶了出來。
這一次是不幸中的萬幸,萬一孩子有個什麼,她哭都來不及!
看著氣鼓鼓的樣子,權慕天被罵的窩火,本想說些什麼反駁卻又捨不得把話說的太重,“我……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問嗎?”
“我看你根本不是來不及問,而是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們娘四個!”
簡直無理取鬧!
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被這麼多小混混圍攻,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事態的嚴峻性嗎?
我拜託你動動腦子好好想一想,這種被動的局面究竟是誰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