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再住一陣子。再說,祖兒不放心嫂子,想留下來幫忙。”
微微點頭,他懸在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有白浩然、蔣祖兒和夜南峰在蘇黎世照應,還比較讓人放心。
“蔣斯喻的葬禮一過,我必須得回去一趟。”
“夜氏出事了?”
這是白浩然的第一反應。
因為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讓他在這個時候返回海都。
“我會盡快處理完那邊的事情趕回來。萬一她需要動手術,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六年過去了,這一次他必須下定決心對權氏開刀。如果當年他再狠一點兒,就不會讓他們找到反咬一口的機會。
“你似乎很怕她動手術?”
從拿到ct結果的那一刻起,權慕天就一直在逃避手術的問題。
認識他這麼多年,白浩然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猶豫不決。
本來不想戳破這層窗戶紙,可是,陸雪漫的情況隨時有可能惡化,開顱手術勢在必行。而他的態度讓白浩然擔心,他會不會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如果他不肯籤,該怎麼辦?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不屑一顧的笑了幾聲,他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酒。
送給他一個白眼,白浩然不冷不熱的說道,“大哥,我雙眼的視力都是2。0,謝謝!”
他無非想說他不會看錯,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被他看成掩飾。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權慕天的嘴角溢位一抹嘆息,“如果換做是你,面對這種情況,難道不怕嗎?”
“這要看做手術的人是誰了!”撇撇嘴,他磁性的嗓音中帶著玩世不恭的意味。
對方不願意正面回答,某男卻不打算放過還擊的機會,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壞笑著問道。
“如果是魏蓓拉呢?”
一口酒噴出來,白浩然被華華麗麗的嗆到了,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彷彿在說,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欠打是不是?
靜靜的看著他,權慕天決定將奚落進行到底,“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悶悶的啞了一口酒,他賭氣不說話。
“瞧你那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放心好了,我不會像某些人那樣出賣兄弟,把這件事告訴蔣祖兒的。”
一口老血噴死你!
你看我的笑話、揭舊瘡疤也就算了,還要夾槍帶棒的報復我!
這廝真是腹黑到非人類!
一口氣喝光杯裡的酒,他的語調裡滿滿的都是怨念,“如果是魏蓓拉,她做手術與我有什麼想幹?她是你兄弟歐陽川的老婆,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從當年她奉子成婚開始,我就對這個女人徹底死心了!”
“口是心非!”冷哼了一聲,權慕天斟滿他的酒杯,嘴角勾起幾分戲謔。
“我可沒你那麼長情,即使分開了六年,還對她念念不忘。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被嫂子知道你以私人的名義入股嚴氏和李氏集團,你說她會怎麼想?”
幾年前,他在嚴氏和李氏集團增資擴股的時候,以個人名義購買了兩個集團的股權。
起初,兩個女人都被矇在鼓裡。可是,沒過多久便到了一年一度的董事局年會,就什麼都瞞不住了。
可想而知,當她們知道權慕天入股的時候有多麼興奮,分分鐘激動到爆啊有木有?
從那時候開始,嚴菁菁和沈韻紛紛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大有寧肯配上全部身家、也要一爭高下的勢頭。
究竟誰會成為下一任權太太,坊間猜測了很久。
直到他攪黃了司徒信和陸雪漫的婚禮,才給這場二女爭夫的戲碼畫上了句號。
白浩然一直很好奇,他為什麼一定要入股嚴氏和李氏集團,總不會是因為一時心軟、頭腦發熱吧?
不管他有著怎樣的初衷,一旦這件事被陸雪漫知道,都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轉動酒杯,權慕天望著在琥珀色的酒液裡沉浮的冰塊,顯然沒有把他的擔憂放在心上。
“那件事只要你不說,就沒人會知道。”
“在海都,每年不知有多少企業會打著增資擴股的戲碼藉機撈錢。你為什麼非要往嚴氏和李氏集團的坑裡跳呢?”
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也懶得跟白浩然解釋,扔出了冷冰冰的一句話,終結了這個無聊的話題,“我的錢我做主,要你管!”
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