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白眼,彷彿在說,難道我們不能鄙視你嗎?
放下枕頭,蔣孟堂失望的嘆了口氣,悶不吭聲的躺了回去。
身邊的男人鬱悶到爆,看到他吃癟,陸雪漫心情瞬間好的不得了,卻故作痛心疾首的開了口。
“鄙視你是因為我們曾經對你寄予厚望,你卻……我一直以為你比我聰明伶俐一萬八千倍,可是萬萬沒想到,你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鑑於此,我不得不對你的智商示以最誠摯的慰問。”
咳咳……
我們好歹是扯過離婚證和結婚證的,你當著外人的面這麼奚落我真的好嗎?
額前飄過一整排烏鴉,權慕天徹底黑了臉,伸手攔住她的腰,帶著人緩緩向外走去。
我怎麼覺得他不懷好意呢?
勾起嘴角,她勉強扯出一抹笑,伸手想推開那隻爪子,卻被男人連胳膊一併鎖住。
瞬間成了階下囚讓某女感覺相當不爽,弱弱問道,“你,你幹嘛?”
“在這兒守了這麼久,難道你不覺得累嗎?”
靜靜的看著小女人,他笑得人畜無害,陸雪漫卻覺得後頸直冒涼氣,恨不能馬上消失。
“我不覺得啊……”
“你的傷還沒好,不適合太操勞。”
眉峰微調,權慕天幽深的眸中泛起旖旎的光澤,讓她心頭一顫,下意識的錯開了男人的注視。
等她回過神兒來已經被帶出了病房,眼看就要被塞進電梯,她恍然想起口袋裡的ct報告,小心臟立刻縮成了一團。
腦筋飛速運轉,她忙亂的四下翻找,刻意避開了裝手機的口袋。
小女人垂著腦袋,不停的在口袋裡翻來翻去,好像丟了什麼東西。微微蹙眉,權慕天輕聲問道,“漫漫,你找什麼呢?”
“手機不見了,我明明放在這兒了……去哪兒了?”
“褲子口袋找過嗎?”
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過來,陸雪漫頓時一陣心慌,隨手把把左邊的口袋翻過來,擰著眉心說道,“沒有啊……”
急的鼻尖兒冒汗,她像個沒頭蒼蠅似的東翻西找,男人也被她糊過去了,真以為她的手機丟了。
“會不會落在病房裡了?”
“不會吧?”
懵懂的看著他,陸雪漫迷茫的搖了搖頭。
殊不知,他的話正中小女人的下懷。
裝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猛拍男人的肩膀。
“你真是太聰明瞭,好像真被我落在病房了……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回去拿。”
“哎……”
其實,權慕天想說,你在這兒等著,我替你拿回來。
可話沒出口,她已經一溜煙似的走了。
看著她略顯倉皇的背影,一團疑雲慢慢籠上心頭,男人越發覺得她剛才的舉動有些反常。
雖說呆萌犯二是她的特質,但她很少丟三落四,尤其是手機這麼重要的東西。
該不會她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小跑著回到病房,陸雪漫推開房門,迅速溜到病床前,把表哥從睡夢中拉了回來。
睡得迷糊糊,蔣孟堂突然被人推醒,睜開眼睛便欲發作。可見來人是表妹,隨即沒了脾氣。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語調裡充滿不耐,“漫漫,你又要幹嘛?”
“我剛才把手機落在這兒了,是專程回來拿的。”
她的話讓病床上的男人瞬間炸毛,“那你就去拿手機嘛!為什麼要吵醒一個熟睡的病人呢?你難道不覺得這麼做非常以及特別不人道嗎?”
“可問題是,我的手機在我的口袋裡呀!”
晶亮的眸子閃爍著璀璨的光澤,表妹嬌憨的小模樣讓他又愛又恨,想發火卻又捨不得。
“我的表妹,親親的表妹,既然你的手機沒落下,幹嘛折回來?別告訴我,你是專門回來攪人好夢的!”
後面的話,蔣孟堂沒有說出口。
如果她敢回答是,他一定會狠揍她的屁股。
抿著唇瓣,陸雪漫不能久留,一本正經的交代道,“待會兒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必須說我把手機落在床頭櫃了。”
被搞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完全搞不懂表妹為什麼要這麼做。
“誰會這麼無聊關心這種問題?”
“你說呢?”
權慕天,你果然夠神經!
唇角揚起一抹壞笑,蔣孟堂挑眉問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