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醫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齊刷刷把目光投向了權慕天。
別過臉,某女好奇的望著他,聲音低啞的讓人心疼,“你覺得我需要整容嗎?”
眼眸低垂,他沒有直接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飛出了一個又一個眼刀,史密斯和白浩然全都不好了。
“嫂子,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和祖兒再來看你。”
“我待會兒還有個大手術,就不陪你了。”
兩個院長級別的專業人士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退出了病房。看著他們倉皇的背影,陸雪漫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怎麼了?”
看著女人可憐巴巴的小臉,權慕天開啟保溫桶,盛了一碗雞湯,“沒什麼……別聽他們瞎說。”
“我要是沒什麼,史密斯為什麼要預約整形醫生?”偏過頭,她避開瓷勺,低聲嘟囔,“我知道油罐車爆炸了,說不定我已經變成醜八怪了……”
“怎麼會?”放下瓷碗,他拿出鏡子,放在小女人面前,“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看著鏡子裡光溜溜的腦袋,一道褐色、蜈蚣似的疤痕在頭頂蔓延,她禁不住尖叫起來,揮手打翻了鏡子。
“我的頭髮呢?我是不是以後不會再長頭髮了?”
驚慌失措的緊緊抓住他的手,權慕天能感覺到她每一個關節都在顫抖,輕輕把人抱在懷裡,他緩和了聲音安撫。
“漫漫,你聽我說……你頭上有傷,只能把頭髮剃掉。現在傷好了,頭髮會長出來的。在頭髮長出來之前,你可以戴假髮,隨心所欲的換髮型。”
某女向來隨自己的外貌非常自信,當她看到那道盤在頭頂的疤痕,這輩子都不想再照鏡子。
她只不過睡的時間久了點兒,清醒過來就變成了無顏女,敢不敢再坑一點兒?
“好醜……難看死了……”
“等頭髮長出來,久而久之,你會把它忘的一乾二淨。”
“史密斯為什麼要替我預約找整形醫生?”吸了吸鼻子,她抬起眼簾,執拗的望著上首的男人。
“……”
扶著人坐起來,權慕天在她背後塞了個枕頭,重新拿起了那碗雞湯。
稀溜溜喝了幾口,陸雪漫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張俊臉,鍥而不捨的追問道,“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油罐車爆炸以後,你跳起來把我撲倒。雖然我逃過了一劫,但是你的後背被氣浪灼傷。”
男人神色凝重,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五臟六腑都縮成了一團,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後背的燒傷面積多少?”
“10(百分號)。”
拍了拍胸口,她嘶啞的聲線裡透著莫名的興奮,“嚇死我了!看你的表情,我還以為自己是重度燒傷,原來才10(百分號)!沒關係,沒關係,我沒有變成皺皺巴巴的烤豬,已經很幸運了。”
真的沒關係嗎?
可是,剛才看到自己被剃光了頭髮,她都受不了。後背落了那麼大一塊傷疤,她會不在乎?
定定的看著她,權慕天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些破綻,“漫漫,你沒事兒吧?”
“只是後背而已,以後不穿漏背裝就可以了,有什麼好擔心的!當初,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從來沒有想過能保住一條命。”
她自顧自說的開心,可男人聽得出來她在自我安慰,反而讓他更加內疚自責。
“我是不是很幸運啊?”
“不是每一次你都會這麼幸運。”把瓷勺遞到她嘴邊,權慕天心底湧起復雜的情緒,聲音越發的低沉,“你要記住,我是男人,不用你保護。關鍵時刻,保住你自己就是幫我了。”
冷了他一眼,陸雪漫垂著腦袋開始抱怨,“你可以不領我的情,也可以不說謝謝,但也用不著這麼絕情吧?”
“你這樣我會心疼,懂嗎?要是想我多活幾年,就別再做這種事了。”
心裡甜甜的、暖暖的,她卻不屑的撇了撇嘴,“你是個妥妥的直男癌晚期患者,已經無可救藥了!”
男人罕見的沒有反駁,只是低低的笑了。
喝了兩碗雞湯,陸雪漫覺得肚子裡有了底,視線落上床頭櫃的手機,她想給親媽打個電話,還沒等她伸出爪子,螢幕上便跳出了左言的名字。
左言為什麼會給權慕天打電話?
摸過手機,她按下了接聽鍵,沒等她把手機放到耳邊,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鎖住了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