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股衝動。
“小軒是怎麼知道的?”
“他還能怎麼知道,權慕天告訴他的唄!”
看過郵件內容,她心情瞬間大好,抬眼望向司徒信,想與他分享這個好訊息。然而,對上他陰冷憤怒的目光,陸雪漫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回事?眼睛都充血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司徒信忽然發覺自己早已不滿足於她朋友似的關心。
即使形影不離的相處了六年,他們的關係依然停留在閨蜜的層面。每次他想要靠近,都會被她以各種藉口避開,自己對她來說,究竟是朋友還是戀人?
“漫漫,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在聽啊!夜氏集團把核心技術轉讓給你,這樣一來你就可以中斷兆業集團對核心技術的使用權。c&g和兆業擺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是件天大好事,你為什麼不高興呢?”
如果這個結果是他一手策劃的,他會樂的跳起來。
可事實恰恰相反。
權慕天幫他擺平了麻煩,而他只是一個坐享其成的傻瓜。要是沒有陸雪漫,那個人會放棄幾百億美金的淨利嗎?
無論換做誰,都不可能把這麼大一塊肥肉拱手讓人。
他是不是該慶幸?只要把陸雪漫留在身邊,權慕天會讓他順風順水的過下去?
堂堂司徒集團的繼承人,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施捨。
尤其是那個人!
“你讓我怎麼高興的起來?”
“那項技術原本就是兩個集團合作開發的。說不定權氏已經收回前期投入,作為多年的合作伙伴,在危難的時候施以援手,對雙方都有好處。”
司徒信臉皮薄,從來不會開口求人。
在這一點上,他與權慕天出奇的相似,即使打落牙齒,他們也會和血吞下去,寧死也不會服軟。
可是,做生意沒必要一條路跑到黑,偶爾示弱叫識時務,並不丟人。
“這次他幫你,下次你可以還他一個人情。誰都有馬高鐙短的時候,你何必分的那麼清楚呢?”
她的話在司徒信聽來格外刺耳。
道理雖然沒錯,但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像她是權慕天的說客。
“對別人我可以忍,對他我做不到。”堅決的搖了搖頭,他掏出煙盒,卻發現沒帶打火機。
“醫院不能抽菸,你忍忍吧!”把香菸放回去,她不想在技術轉讓的問題上糾纏下去,走到床邊,給女兒量體溫。
有些話原本司徒信不想說,可他不忍心陸雪漫被權慕天騙的團團轉。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漫漫,我聽說他這幾年跟嚴菁菁走的很近,剛才在樓下我還看見她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是來醫院做體檢的。這是移民的正常手續,你別多想。”看了看電子體溫計,36。5,體溫正常。
他想讓陸雪漫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卻換來了她的安慰。
這到底什麼情況?
她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
拿出手機,他把那張照片遞了上去,“這是一個匿名電話號碼發給我的,你看看這上面的人是你和權慕天嗎?”
她聞言一愣,可當她看到照片裡一對男女擁吻的畫面,頓時驚呆了。
“你派私家偵探調查我?”這是她的第一反應。
司徒信忽然覺得氧氣不夠用了,胸口好像堵了一塊石頭,壓得他喘不過起來。證據確鑿,她卻沒有絲毫悔意,反而理直氣壯的質問他!
漫漫,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這麼說,你承認你跟他的確發生了那種事情?”
難怪他會氣沖沖的闖進來,還不斷追問權慕天和裙子的下落。
在他眼裡,我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嗎?還是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是真心實意的想嫁給他?
“你想太多了。”冷冷撂下一句,她拿著熱水瓶準備去打一壺開水。
攔住她的去路,司徒信看著她,一字一頓道,“漫漫,我希望你明白,你們已經離婚了。而且,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許你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簡直不可理喻!
“我沒有!”
“事實擺在眼前,抵賴是沒有用的!”
陸雪漫定定的看著他,衝口吼了出去,“我拜託你搞搞清楚,我才是被強吻的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