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口。
“既然你要算賬,那咱們就來算個清楚。這些天,你吃我的,住我的,喝我的,呼吸著我家的空氣,開著我的車,逗著我的娃,還時不時對我耍個流氓。這筆賬,你打算怎麼算呢?”
哎呦我去!
我幫你哄孩子、陪他們做功課、做飯,外加當車伕,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向我收錢?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只有你會算賬嗎?
冷哼了一聲,他淡淡說道,“如果你要這麼說,我也要跟你算清楚!”
“說吧,我聽著!”從抽屜裡拿出計算機,她大大方方坐進椅子,全然一副記賬的架勢。
這女人來真的?
你一定要跟我算得一清二楚嗎?
再說,你我之間的事情算得明白嗎?
權慕天忽然發覺早晚有一天他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裡。不是被深度催眠的指令害死,也會被她活活氣死!
可是,我有選嗎?誰讓她是孩兒他娘呢?
某男氣得抓狂,可滿腔怒火偏偏無處宣洩,只好在心裡狠狠給她記了一筆。
“我幫小天贏了家長活動日的冠軍,給兩個兒子掙足了面子。為了替你拿回記者的拍的底片,差點兒性命不保。不僅如此,還幫你解決了司徒信。這些貢獻值多少錢?”
真是笑死人了!
冷了他一眼,陸雪漫不以為意的切了一聲,“這些事都是你自願的,我又沒求你。”
嘿!我這暴脾氣!
我差點兒被蜱蟲害死,如果不是為了你,我至於搞成那樣嗎?
你敢不敢再沒人性一點兒?
“陸雪漫,你!”
權慕天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卻被她揮手打斷,“至於最後一條就更離譜了!司徒信還在里約熱內盧,連我都不知道我們分手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再糾纏我呢?”
“你是豬嗎?”
他也惱了,低沉的語調裡有著萬分的不悅。
本來他不想說,可這女人這麼沒良心,他也沒必要繼續裝糊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你跟我籤什麼《復婚前協議》不是為了復婚,根本目的也不是為了對付沈韻和嚴菁菁,而是為了讓司徒信自動放棄!”
被人戳穿心事讓她一陣心虛,板著面孔否認,“你胡說!”
“那些跟拍的記者是你叫來的對不對?不止湖心島,班霍夫曼大街的狗仔隊也是你找的。”
這廝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揹著他做的這些事情,按照道理,他沒有理由知道的這麼清楚。
莫非我的手機被監聽了?
不可能啊!
我用的是定製機,裡面撞了最先進反監聽裝置。而且,蔣公館和所有車子都做了反監控的處理。
這廝究竟是怎麼發現的呢?
管他是猜得,還是有真憑實據,只要我一口咬定與我無關,他就不能把我怎麼樣!
“荒唐!我會蠢到給那些好事兒的媒體爆料,把你我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不管我還是盛昌集團,都不會藉著花邊新聞炒作!”
換做別人,她或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可物件是司徒信,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那個男人徹底死心。
權慕天並不認為她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哪怕是被她利用,也是好的。
只不過,她煞費苦心的想把對司徒信的傷害降到最低,這一點讓他既羨慕,又嫉妒。
“為了不嫁給司徒信,你能利用我攪黃你們的婚禮。為了跟他分手,你會放棄炒緋聞這麼好的機會嗎?”
“他是我的男閨蜜,有什麼話我們可以面對面把話挑明,沒必要耍手段。”
還不肯承認嗎?
你敢做,為什麼不敢認呢?
“正因為被甩的是他,你才會這麼勞神費力。這幾年,如果沒有他,你們孃兒四個不會過得這麼好。當初,你想嫁給他是覺得虧欠的太多,可事到臨頭,你反悔了。剛好司徒博在婚前協議里加了讓你無法忍受的條款,這才促使你下定決心跟他分手。我說的對嗎?”
這廝會讀心術嗎?
他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比我還了解自己的心思?
“就算你說的全對,我也沒必要藉助緋聞……再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叫來的記者?”
陸雪漫若無其事的反問,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卻不知道她閃躲的目光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