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廢了你!
她心裡發狠,卻還是燒紅了臉,“無恥流氓!”
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權慕天低沉的語調裡帶著明顯的戲謔,“我說的是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之類的運動,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花擦!
你在說我自作多情嗎?
明明是你圖謀不軌,讓我浮想聯翩!再說了,你既腹黑,有狡猾,我想的再多也不稀奇!
“我哪有?”
眉眼低垂,她慌亂的翻了個身,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頰,緊緊閉上了眼睛。
“就算有也不稀奇。咱們都是扯過結婚證和離婚證的人了,孤男寡女睡在一起,發生什麼都不奇怪。更何況,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男女朋友之間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魅惑的聲線在耳畔迴盪,彷彿一隻小手不斷的撩撥著她平靜的心緒。一時間,她心裡像是長了草,讓她再也淡定不起來。
“啊——!”
她忍無可忍,捂著耳朵想跳下床。可她起的太猛,沒留神腳下,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眼看人要摔倒,權慕天眼明手快想把人拉起來,但是他一隻腳打著石膏行動不便,還沒碰到她的衣角,人已經摔在了地上。
小女人面朝下趴在哪兒,一動不動,他也慌了神,急忙坐起來,“漫漫,漫漫……”
“我恨你……”
摔下來的時候,她雙手撐著地面,並沒有磕到要害,鼻子卻沒有幸免,結結實實的撞上了地板。
“怎麼了?起來,我看看……”
他伸手想把人搬過來,卻被陸雪漫不耐煩的甩開。
“不要你管!你個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鼻子酸溜溜的,不受控制的紅了眼眶,眼淚圍著眼圈兒打轉,配上她紅彤彤的鼻子,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一陣心疼。
“鼻樑沒事兒吧?”
指尖覆上她的眉心,沿著鼻樑向下試探,卻不小心碰到了鼻尖,瞬間疼得她齜牙咧嘴。
眼淚潸然而下,陸雪漫眼淚汪汪的盯著他,苦著臉質問道,“你成心是不是?嫌我不夠慘,還是非要我鼻樑斷了你才高興?”
“你怎麼會這麼想?要是你真的摔斷了鼻樑,我就去找塊搬磚把鼻子拍平,陪著你一起受罪。”
權慕天抽了一張紙巾摸去她臉頰的淚珠,卻換來她一個白眼。
“油嘴滑舌!”
身邊的小女人越哭越兇,他伸出三根手指發誓道,“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要是病了,誰給我洗澡做飯?”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你自己!”
甩開那隻礙事的爪子,垂著腦袋,陸雪漫自顧自的抹眼淚。
其實,磕到鼻子沒有那麼疼。可她狠狠傷害了司徒信,心裡像堵了塊石頭,滿心滿懷都是負面情緒。
原本她不知道該如何發洩,摔了一跤,她本能的認為可以藉機好好的哭一場。
要不是那個深度催眠,她就不會被迫離開這頭腹黑狼。不離開他,就不會跟司徒信扯到一起,也就不會一時衝動答應了他的求婚。不做他的未婚妻,後面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說到底,都怪權慕天,統統都是他的錯!
只要跟他沾邊兒,就準沒好事!
這廝絕壁是我的剋星!
生活如此美妙,我卻如此苦逼,讓我怎麼能不心塞啊!
陸雪漫的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的往下流,順著臉頰滴滴答答打溼了床面。
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該不會真摔壞了吧?
要不然,她怎麼會哭的這麼厲害?
歪著腦袋,權慕天從下方對上她的眼睛,嘴角攜著輕輕暖暖的笑,“我怎麼能是為了我自己呢?我早一天好起來,就早一天給你當牛做馬。你忘了嗎?你買了我幾十噸的面子,我要在你面前沒皮沒臉的混日子呢!”
“你就知道使喚我!”別過臉,某女賭氣不去看他。
“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是你媽說的,你都會照做。其實,讓你做這做那,我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
前半句讓她忍不住噴火,但聽到後半句,她覺得這個男人還算有良心。
“既然你過意不去,明天就搬出去吧!”
納尼!?
原來這是她給我挖的一個坑兒!
你這麼狡詐,真的好嗎?
微微一頓,他故作為難的說道,“是你媽讓我住在這兒的。我要是一聲不響的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