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了他一巴掌,他就變了臉,根本沒有半點兒誠意好嗎?
今晚我就甩了你,讓你也嚐嚐被得而復失的滋味!
對,就這麼辦!
看著她哀怨的小眼神兒,男人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陸雪漫自顧自的垂著腦袋腹誹,並沒有注意到他陰謀得逞的得意。
潘彼得是史密斯極力推薦的飼養員。他熟悉阿拉伯馬的習性,有著很高專業素養,是蘇黎世最好的養馬師。
巧克力和芝麻糊是具有seglai血統的純種阿拉伯馬。經過幾年的馴養,先後產下了兩匹小馬駒,灰色的叫香芋,深棕色的叫板慄。
阿拉伯馬是世界上最昂貴的馬,據說每天至少消費300歐元,它們的價值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過,以陸雪漫的性格絕對不會花大價錢養四隻賠錢貨。
所以,他很想知道巧克力和芝麻糊的來歷。
巧克力是一匹栗色的母馬,看到陸雪漫便按訥不住的想衝出隔斷,直到她走過去,輕輕捋順鬃毛,才安靜下來。
芝麻糊通體深灰色,油亮的皮毛泛起飽滿的光暈。
權慕天接過韁繩,把它牽出馬廄,故作有一搭無一搭的問道,“這兩匹馬是誰送給你的?”
陸雪漫帥氣的翻身上馬,伸手把兒子抱上馬背,讓他坐到身前。聽到男人的問話,她冷冷反問,“為什麼不能是我自己買的?”
“你知道這四匹馬每天的花銷是多少嗎?”
攏住韁繩,被人拆穿的某女瞬間默了。雙腿夾了夾馬肚子,巧克力邁著盛裝舞步,慢慢走進了馬場。
看著她那副心虛的樣子,某男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打馬追上去,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漫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不會告訴你巧克力和芝麻糊是司徒信和史密斯送我的生日禮物!
這廝是個醋罈子,一旦被他知道馬人來歷,搞不好會派人投毒。要是這麼值錢的馬被毒死了,她會心疼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的!
“權先生,你只要知道你現在騎的馬是我的,這就夠了。”
與她並馬而行,權慕天靜靜的看著她,低沉的聲線中帶著調侃的意味,“總不會是你騙來的吧?”
激將法對我沒用,你還是省省吧!
“你說的沒錯,這兩匹馬的確是我騙來的!”
居然沒上當,防禦能力提升了不少嘛!
菲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諷,他故作遺憾的嘆息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感情騙子最可恨。幾年不見,想不到你也學會用感情綁架金錢了。”
這廝的意思是,我玩弄司徒信和史密斯的感情換來了這兩匹馬?
他敢不敢在過分一點兒?
“你胡說!”
“這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而男人的話讓她更加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陸雪漫捂住顧明軒的耳朵,沉聲喝道,“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我只是好奇這兩匹馬的來歷。既然你不肯說實話,我只能瞎猜了。作為你的男朋友,我有權知道除我之外,還有誰對你有非分之想。”
“別人喜歡我你管得著嗎?”
不屑的哼了一聲,她森森覺得這個男人是醋精轉世,一旦聽到任何風吹草動,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鬥志昂揚。
“按照你的說法,沈韻和嚴菁菁對你賊心不死,我是不是也可以處處跟她們過不去?”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擺動,他唇角揚起迷人的弧度,“即使她們下一秒就消失不見,我也會不為所動。”
有的時候,男人的心比女人還狠。
他絕壁有白眼狼的潛質!
這麼沒良心的話他都說得出來,真不知道沈韻和嚴菁菁看上他哪兒了?
真替她們不值!
“你們好歹相識一場,你要不要這麼冷血?”
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權慕天眼底精光灼灼,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我對她們熱情,會傷你的心。你是我的女朋友,又是我孩子的媽,我怎麼捨得讓你難過呢?”
陸雪漫心頭一顫,安分的小鹿瞬間躁動不安的突突亂跳。
不耐煩的拍開那隻爪子,她麵皮一抽,故作惡心的抖了抖胳膊。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全身上下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你敢再煽情一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