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準備把這個天大的喜訊告訴少爺的時候,別墅二樓的套房裡傳來了一男一女激烈的爭吵。
陸雪漫氣的胸口起伏,瞪著眼睛質問,“我們早就在六年前離婚了,你憑什麼阻止我結婚?”
“六年前,你答應跟我復婚的。”
現在糾結這些有意思嗎?
“你!你親手殺了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跟你這種混蛋在一起?”
“那是個意外……我也不想的!”
眼眸低垂,他明白那件事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可是他還是不能接受她嫁給別的男人。
陸雪漫是他的女人,只能跟他在一起!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不管那是不是意外,我們都不可能了。請你讓開,我的家人和未婚夫還等著我呢!”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額頭隱隱作痛,她快要被這個男人逼瘋了,“你!不可理喻!”
“漫漫,我愛你,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嫁給我好嗎?”眼前的小女人氣的鬱結,他深深的望著她,輕柔的話語中帶了懇求的意味。
他深邃的眼眸目光灼灼,滿滿的都是濃情蜜意,讓人不忍絕。
六年前,他在舞會上求婚的時候,神情是那樣專注,陸雪漫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接踵而至的變故打碎了一切美好。
這些年,她試著讓封存與他有關的回憶,不去關注夜氏和他的動向。為了避開他無孔不入的搜尋,甚至放棄了原來的名字。
答應司徒信求婚的時候,她認為自己忘掉了這個男人。但是,當他出現的那一刻,過去的片段全部湧了出來。
她對權慕天還是有感覺的,至今沒有放下。
可是,她不能這麼對待司徒信,她必須完成那場婚禮。即使錯了,她也願意將錯就錯。
一瞬的恍惚過去,陸雪漫給出了無比堅定的答案,“我不想嫁給你!權慕天,你已經不在我心裡了。”
“你說什麼!?”
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權慕天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
“我說你已經不在我心裡了。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當初就不會離開了。我喜歡司徒信,想做他的妻子,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說的真輕鬆!
讓我怎麼好聚好散!?
當初,你答應嫁給我,卻不告而別,我找了你六年,愧疚了六年。現在見到你,你卻讓我放棄!
你當我是什麼?一件舊衣服嗎?穿膩了就可以隨手扔掉?
“你說謊!!”
對,我沒有說實話!
可是,只要深度催眠沒有接觸,我們就不可能!既然這樣,何必相互折磨呢?不如退一步,各自重新開始。
我已經做出了選擇,他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
忽略掉他眼中湧動的情愫,陸雪漫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說道,“權先生,容我糾正一下,你認識的陸雪漫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顧湘湘。”
換個名字就能改變曾經發生的一切嗎?
陸雪漫,你太天真了!
“你叫我什麼?”
“要是你不喜歡權先生這個稱呼,那我換一個。權總,麻煩讓你的人送我回到剛才的地方,謝謝。”
“那次是我一時衝動給你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創傷。對於那件事,我也很後悔。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漫漫,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權慕天想握住她的手,她觸電似的向後閃躲,全然一副戒備的樣子。
“跟我回海都,我會還給你一個實際婚禮。或者,你另外選一個地方,我娶你。”
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她定定看著他,冷笑著搖搖頭。彷彿在說,別做白日夢了,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除非新郎換成司徒信,否則我絕不跟你走。”
“陸雪漫,你不要得寸進尺!”
男人眼底墨色翻滾,眼中盈…滿血絲,像極了狂怒的獅子,似乎下一秒就會把對方撕得粉碎。
她卻絲毫沒有放在眼裡,不緊不慢的說道,“難道你沒聽說嗎?這些年在商場上,我最喜歡做的就是得寸進尺。這樣的我你不喜歡,我並不意外。”
對權慕天來說,他負責賺錢養家,也負責美貌如花。
做他的女人只要乖乖待在家裡,需要什麼,只要一個眼神,他什麼都能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