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並不清楚她的用意,可這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是沒有家的野孩子了。
“新名字蠻好聽的,我很喜歡,謝謝媽。”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的生母洛琳血癌復發,現在只有你的造血幹細胞能救她的命。她希望你捐獻骨髓,從此以後你們各不相欠。”
陸雪漫說的風輕雲淡,卻偷眼打量,不放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我只有一個媽。那個女人做的事我永遠忘不了,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洛小天的態度十分堅決,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這無疑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揉了揉他的額頭,她安撫著孩子躁動的情緒。
“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儘快離開這裡。咱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他在音樂方面很有天賦,與吉他手工坊的老師傅很談得來。
陸雪漫坐在一旁等候,嘴角揚起輕輕暖暖的笑。手機螢幕上跳出一串陌生的號碼,她下意識的結束通話,卻緊接著收到了對方的簡訊。
“顧董事長你好,我是秀兒國際的李秀寧。我就在吉他手工坊對面的咖啡館,想跟你單獨談談。”
她來蘇黎世做什麼?
盛昌集團與秀兒國際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她打算跟我談什麼呢?
透過玻璃窗望向對面的咖啡廳,臨窗的位置坐著一位側影綽約的女子,烏黑的頭髮編成了蓬鬆的麻花辮,從她優雅閒適的動作不難看出,對這次會面,她很有信心。
定做吉他也需要時間,不如去會會她。
打定了主意,她向孩子交代了幾句,便走進了咖啡館。
李秀寧與陸雪漫素未謀面,卻都在財經雜誌和八卦新聞上見過對方的樣子。見到陸雪漫,她緩緩站起身,說的十分客氣,“事先沒有打招呼,我來的唐突了。”
嘴角勾起一抹莞爾,她清淡的語調裡帶了幾分慍怒,“這倒沒什麼。我只是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實在不好意思,我是一路尾隨到這兒的。”
明知這麼說會引起對方的不滿,但是藏頭縮尾不是李秀寧的風格,既然敢做,有什麼不敢認的呢?
在蘇黎世,想知道她的行蹤並不難。
只要派幾個人蹲守在她和蔣斯喻住處外圍,就能輕而易舉發現他們蹤跡。這個辦法雖然笨,卻最有效。
如果她說謊,陸雪漫就有了憤然離去的理由。可她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李秀寧果然不簡單!
“我很欣賞李總的坦誠,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她進來之後,服務生端來了一杯蘇打水,她卻一動未動,也沒有點東西喝的意思。難不成她因為被跟蹤的事情耿耿於懷嗎?
頓了頓,李秀寧輕聲問道,“你不喝點兒什麼嗎?這裡的咖啡很地道。”
“我很少在外面喝東西,這是我的個人習慣,希望你能理解。”一眼看穿了對方的心思,陸雪漫輕飄飄的一句話化解了對方的疑慮。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請說。”
抿了一口咖啡,李秀寧緩緩開口,“沈韻也來了瑞士,此刻正在你的前夫權先生在一起。”
她把自己叫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
權慕天是鑽石級的單身王老五,這些年他身邊只有嚴菁菁和沈韻兩個女人。
天知道她們明裡暗裡pk掉了少的競爭對手,前赴後繼的追到這兒來,根本不足為奇。
倒是李秀寧,只怕是她想借題發揮吧?
“恐怕你搞錯了。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家裡陪我的女兒吊水。除非沈韻人在蔣公館,否則不可能跟我前夫在一起。”
察覺到她神色間的不悅,李秀寧繼續說道,“如果沈韻能讓權先生丟下生病的女兒與她會面,是不是足以說明她的手段呢?”
沈韻有沒有手段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要是權慕天把西西一個人扔在家裡,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哥哥李國釗生前曾經立下遺囑,打算用所有遺產建立一支慈善基金,交給榮氏投行的榮爵洛打理。這個案子已經在集團內部立項,從頭至尾都是我經手的。但是,我哥哥死後,沈韻公佈的遺囑與他的本意大相徑庭。所以……”
後面的話她沒有明說,可陸雪漫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無非想說,沈韻為了獨佔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