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揮動著胳膊‘腿’兒在地上橫行,鮮鮑魚軟軟的觸角緩緩蠕動,作為人類的陸雪漫卻嚇得不敢出聲,只能縮在椅子裡等地救援。
看到那張妖孽般的俊臉,她委屈的撇撇嘴,沮喪的垂下了腦袋。
“早就跟你說過放著我來。看看,嚇著了吧?”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權慕天三下五除二便把海鮮分‘門’別類的收進了盆子。
“我根本沒碰好嗎?”抻長了脖子望了一眼盆裡的活物,她弱弱說道,“本來,我在洗菜。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它們從全部跑了出來。都怪你,非要買活的……”
你家是開理店的嗎?
小‘女’人的說辭讓他哭笑不得,挑眉反問,“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是誰說活的才夠新鮮?”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讓著我又不會少塊‘肉’,幹嘛一定要跟我爭?
“那……你也不能把它們放在地上,由著這些東西瞎跑。”
她可真行!
推卸責任的功力分分鐘如火純青!
“我還想問你呢?剛才回來的時候,我把海鮮放進了水池,是誰把袋子拎出來的?”
啊咧……
似乎大概好像真是是我乾的。
擰著眉心,她一本正經的據理力爭,“這也不能怪我呀!”
“怪我咯?”
怪誰都不能怪我!
“我的手都被螃蟹夾傷了……”明知不佔理,陸雪漫索‘性’打起了苦情牌,可憐兮兮的伸出了爪子。
她左手食指第一第二關節有鋸齒形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
“你是笨死的嗎?”微微蹙眉,權慕天‘抽’身拿來‘藥’箱,緊接著將人拉到水池前,用酒‘精’沖洗傷口。
傷口被酒‘精’沁的陣陣刺痛,她想把手‘抽’回來,卻擰不過男人的力氣,只能用語言宣洩憤怒,“你才是笨死的,你們全家都是笨死的!”
“我們全家不包括你嗎?”
如果我說不包括,會不會被他拍死?
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陸雪漫實在受不了酒‘精’的折磨,一個勁兒的掙扎,“放手啦,不要你管!”
“不讓我管,你打算讓誰管?”側眸望來,狹長的鳳眸迸出一抹冷意。
小‘女’人卻一臉不服氣,搖頭晃腦的開始嘚瑟,“我的追求者多到數不清……史密斯、林沐坤還有司徒信……”
儘管知道她在開玩笑,權慕天這壇千年老陳醋還是被打翻了。鬆開手,他十二萬分不悅的把人推開,嘴裡還振振有詞。
“那你找他們去,讓他們給你做飯。去去去,現在就去!”
哀怨的望了他一眼,某‘女’抱著手上的爪子,低聲抱怨,“你好小氣哦!”
“你大氣一個我看看?”
酸溜溜的味道撲面而來,陸雪漫扎巴扎巴眼睛,定定的望著活蹦‘亂’跳的皮皮蝦,默默吞了口口水,“我想吃皮皮蝦腫麼破?”
她貪吃的模樣嬌憨可愛,瞬間將某人心裡的怨念一掃而空。
“兩個字,等著。”
“哦。”
男人轉身去拿圍裙,她捂著嘴得意的笑了。
然而,就在她為自己的高情商所折服的時候,清冷的聲線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她差點兒跳起來。
“過來幫我係圍裙。”
在他背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陸雪漫猛然想起國際刑警的**oss,急忙問道,“後來,歐陽卓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希望我說服洛琳轉做汙點證人。還說,只要我點頭,就會讓海都法院駁回檢方的立案申請。”
把皮皮蝦沖水後,放進蒸鍋,權慕天緩緩解釋道。
“不僅如此,他聲稱掌握了你空手套白狼,‘蒙’騙權子坤在股權合同書上簽字的證據。”
前半句並沒有讓她感到意外,可聽到後半句,某‘女’果斷炸‘毛’,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居然用這件事要挾你!?太過分了有木有?”
“歐陽卓跟歐陽川雖然是親兄弟,但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正所謂來者不善。
如果貿然拒絕歐陽卓,他會不會懷恨在心,做出對權慕天不利的事情來?要是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你打算拒絕他嗎?”
拉著她坐下,權慕天輕輕嘆了口氣,“漫漫,你有沒有想過,歐陽卓為什麼要親自來到海都?這裡是歐陽川的地盤,他有什麼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