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婆婆和權振霆是加害父親的兇手,如果不是答應了男人,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權家的人。
婆婆橫眉冷對的模樣讓她十分不爽,推開權慕天的手,抬眼說道,“我去外面等你。”
在場的人其他人都把陸雪漫當成了敵人,充滿嫌惡和敵對的目光彷彿一道道冷箭,讓家屬休息室的氣氛格外緊張,充滿火藥味。
很顯然,母親和舅舅們對外公的死因也有所懷疑,而且他們已經認定陸雪漫是加害外公的幕後黑手。
“你去找白浩然拿病歷,我待會兒去找你。”
權慕天之所以讓她來醫院是為了找出外公真正的死因。
作為海都最好的法醫,她介入的越早,就能早一日讓真兇浮出水面。
“好。”
退出家屬休息室,陸雪漫走到護士站前,微笑著問道,“請問權振霆先生住幾號病房?”
小護士迅速檢視入住記錄,“8號病房。”
“謝謝。”
在病房外收住腳步,她透過門上的玻璃向內張望,床上蓋著白色的被單,只有蘇伯一個人守在病床前。
聽見腳步聲,蘇伯急忙抬起頭,看到陸雪漫,不由愣住了。
“少奶奶,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病歷牌……”病房裡瀰漫著陰沉的氣息,她徑自走到床尾,開始翻看病歷和用藥記錄。
蘇伯的精神很差,權振霆走的突然,一夜之間他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十幾歲。
雖然知道老爺子並非是正常死亡,但他只是權家的下人,沒權利對這件事指手畫腳。
權國綱等人對父親的死不聞不問,只對遺產分配感興趣。這件事除了大少爺,只怕沒人會追查老爺子的真正的死因。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陸雪漫會施以援手。
“……是大少爺的意思?”
“我只是過來看看,至於該怎麼辦,還是得權家的人拿主意。”敷衍了一句,她繼續檢視病歷。
權慕天懷疑權振霆不是死於突發性心臟病,要查出真相,唯一的辦法是委託相關部門對屍體進行解刨。
以死者的身份,這麼做一定會引起媒體的關注。一旦引起警方介入,權氏會名譽掃地。
所以,他決定在屍體被送進太平間之前,先由陸雪漫檢視屍體。等有了初步的結論,徵得權家人的同意,再對屍體進行處理。
戴上一次性手套,她低聲說道,“蘇伯,麻煩您看著門口,暫時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進來。”
“好。”蘇伯立刻會意,快步走了出去。
掀開白布,露出權振霆安詳的面容。
看著這個曾經叱吒商海幾十年的老者,她的心情忽然有些複雜。
這個人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卻在古稀之年死的不明不白,只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晚年的權振霆功成名就,最後的日子卻嚐盡了失敗和背叛的滋味。
權氏被夜氏吞併,他掛著董事長的虛銜,但實際上早已經被權慕天架空。
到頭來,他一生的心血反倒給別人做了嫁衣。
出來混果然要還的!
二十分鐘以後,陸雪漫把蘇伯叫進病房,輕聲問道,“蘇伯,他發病之前有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
“少奶奶,您什麼意思?”
根據權振霆的體檢報告,基本可以排除由於自身原因引起心臟病的可能。
也就是說,他受到了外界刺激才會出現心肌梗塞的症狀。所以,她懷疑有人在死者的食物或者水裡下了藥。
但是,在沒有證據之前,她不能把自己的猜測透露給蘇伯。
“您別介意,這是例行的詢問。我只想知道他心臟病突發與飲食有沒有關係。”
“昨天晚上八的時候,大少爺的母親送來一盅燕窩,據說是她親自燉來給老爺子補身體的。”
“喝了燕窩以後,他是什麼時候發病的呢?”
“十點一刻……老爺說心口疼,我就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等我折回來,他已經昏倒在地,我就把人送進了醫院。”
“我聽說,在去世之前,他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是嗎?”
“沒錯!醫生說老爺子是突發性心梗,由於送院及時,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我當時還想,讓人去置辦壽衣簡直多餘。可誰知,凌晨的時候,他就走了……”
蘇伯跟了權振霆幾十年,提到他的死不受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