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腿上的燙傷怎麼算?”
仔細一看,腿上豈止有兩處燙傷,床單上還散落著被燒焦的腿毛。
知道的她在艾灸,不知道還以為她在家暴呢!
吹滅燭火,陸雪漫拉過被子蓋上案發現場,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就想跑,卻被男人鉗住了肩膀。
修長的手臂一勾,轉眼間,她就被權慕天撈進了懷裡,“事情還沒說清楚,你跑什麼?”
“我內急,想上廁所。”
她一陣心慌,僵硬的勾了勾嘴角,試著推開他的手,男人卻越抱越緊。
“真的?”
被他灼灼的目光一望,路雪漫心裡小鹿亂撞,硬著頭皮提議道,“要不然,等我回來咱們在繼續討論賠償問題?”
“數目太大了……我怕你心裡有負擔。”
這廝居然頓悟了!
“既然你這麼為我著想,就不要索賠了好不好?咱們都那麼熟了,談錢多傷感情,你說是不是?”
“我有建議,你要不要聽聽看?”
男人眼底的小火苗瞬間連成一片,她心裡咯噔一下,恨不能馬上消失。
“我能不能說不?”
“你說呢?”
陸雪漫徹底苦了臉,想出了一個無比蹩腳的理由,“那你快點兒說,我快憋不住了。孕婦那啥比較頻繁,你懂得。”
“我的決定是……”
湊到她耳畔,權慕天壓低聲音說了些什麼,她卻一個字都沒聽懂。
這廝說的真是普通話?
“你說什麼?”
“我再說一次,你聽好。”
菲薄的唇上下扇動,陸雪漫下意識的靠上去,可還是什麼也沒聽到。她明明看到男人在說話,可為什麼連唇語高手的她都搞不懂他的意思呢?
這廝到底在搞些神馬?
“懂了嗎?”
她頭搖得像波浪鼓。
小女人懵懂樣子嬌憨可愛,他嘴角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壞笑,萬分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你這麼沒誠意,就當我沒說好了。”
擰著眉心躺回去,他背對著陸雪漫,卻密切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臥室裡陷入一片靜默,兩個人背對背坐著,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權慕天認為她沒有上當,某女卻轉到了他面前。
對了會兒手指,她弱弱問道,“那個……你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呀?”
她眼中滿滿的都是糾結,男人強忍住不笑,賭氣似的翻過身,冷冷扔出三個字,“不知道。”
“那就算了。”
看來,他真的不想說!既然這樣,我豈不是撿了個大便宜?
這是你主動放棄的,我可沒逼你哦!
我是不是很機智?
身子一僵,權慕天秒懂了她的意思,頓時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
居然被她算計了!
這不可能!
“雖然這一你輸了,但是不要氣餒,再接再厲哦!”
她嘚瑟到不行,晃晃悠悠走進了衛生間。
不甘心被女人識破,他站起來,緊緊跟了上去,“什麼叫算了?為什麼就這麼算了?我是被害人,是你做主,還是我做說了算?”
“這是雙方一致的決定。既然你不同意大事化小,早幹什麼去了?”
開啟水龍頭,她決定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
“陸雪漫,你陰我!”
指了指他行動自如的右腿,陸雪漫瞬間逮到了把柄,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是陰我先!我只不過是見招拆招,輸了就想賴賬,你算什麼男人!”
一時間,他竟無言以對。
“我不管,你必須對我負責。”坐在浴缸邊,權慕天開始耍無賴。
剛才不過是鬧著玩,他還當真了!
這廝可真小氣!
“你是我的誰啊?我憑什麼要對你負責?”
“我是你兩個孩子的爹!”
“生理意義上的而已。”
陸雪漫,你敢不敢對我無視的再徹底一點兒?我到底哪裡不好?你一定要這麼嫌棄我嗎?
“麻煩你出去,我要洗澡。”
冷了她一眼,權慕天心裡滿滿的都是怨念,決定跟她死磕到底,“我的家,我想在哪兒就在那兒,你沒權利趕我走!”
這廝犯渾是不是?
我怎麼會想跟這種人復婚?當時我絕對是燒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