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抽動,權慕天滿臉黑線,卻不打算就這麼放棄。好歹幫她贏了四百大洋,謝禮絕對不能省!
對面的男人悶頭吃飯,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
想不到,他也有今天!
陸雪漫暗自好笑,故意陰陽怪氣的問道,“一頓不夠?”
冷了女人一眼,他還是一語不發。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一旦我回答是,她會順水推舟提出條件,讓我每天下廚。
給她做飯倒沒什麼,可男人總覺得不對勁。明明是她欠自己的人情,卻像是他在求著女人一起搭夥吃飯?
這種感覺倍兒不爽!
權慕天吃相優雅,無懈可擊、完美的如同一件藝術品。他眼眸低垂,始終沒有答話,把對面的女人當成了空氣。
這廝居然沒上當,功力見長啊!
他不說話也不要緊,自有辦法引他上鉤!
狡黠的光澤湧入眼眸,陸雪漫不緊不慢的填飽了肚子,看著男人瀟灑的背影,有一搭無一搭似的說道,“我知道誰是黑桃k。”
她果然去查了!
洗碗的動作明顯一頓,他心裡咯噔一下,難以置信的回身望來。
“你說什麼?”
她很清楚這個訊息會帶給男人怎樣的震撼,剛剛猜到答案的時候,她和司徒信也是這種表情。
經過一再的確認,可以斷定,顧晉陽就是黑桃k。
靜靜的看著他,陸雪漫十分平靜的重複道,“我知道黑桃k的真實身份。”
愣了三秒鐘,他很快恢復了冷靜,轉回身,繼續洗碗,低沉的音調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他沒反應是什麼情況?總會以為她在開玩笑吧?
難道他對黑桃k的身份不感興趣?還是他早就清楚顧晉陽的雙重身份?
仔細想了想,陸雪漫否定了以上兩種可能。如果兩個理由都不成立,就說明他在故作鎮定。
“這些年,歐陽川和你都在找他……”
“漫漫,那人是個危險分子。你不要插手與他有關的事情,我也不想讓你牽扯進來。沾上他的人,都不會好過。”
看著龍頭裡流淌出的自來水,權慕天一陣感慨。
幾個月前,她單純、清澈,如同毫無雜質的泉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但是,她長大了。
從一隻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小獸,變成了爪牙鋒利、隨時會傷人的小怪獸。只要遇到危險,她會毫不猶豫露出尖銳的爪子,把敵人撕得粉碎。
他說不清這種變化是好是壞,卻很明爪子太鋒利反而會傷到自己。
果然跟司徒信一個腔調!
在查清真相之前,這兩個男人有著相同的顧慮。
然而,自從確認了黑桃k的身份,司徒信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只要黑桃k是顧晉陽,陸雪漫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如果他組建黑桃幫是為了替顧家報仇,或許情有可原。要是為了別的,她所面臨的威脅比任何人都要嚴峻。
所以,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
要麼被顧晉陽幹掉,讓顧盛昌留下的遺產落進他的口袋。
要麼幹掉黑桃k,徹底消滅這個後患。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我今天把這件事告訴你,不是想聽你說教,而是想透過你見到一個人。”
連環車禍發生之前,顧盛昌吃了新增劑超量的糕點,才在車禍中身亡。
也就是說,如果裴柏明沒有在食物中動手腳,他就不會死。
讓一個殺人兇手承認罪行,難度可想而知。以裴柏明現在的身份,一旦被他察覺東窗事發,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進而殺人滅口。
只有找到司機、保鏢的哥哥,她才會知道當年的真實情況。
她、司徒信和榮爵洛想過很多辦法,都不可行。所以,要見到那個人,權慕天是唯一的途徑。
“你想跟我作交換?”
哐當!
權慕天手裡的瓷盤掉進洗碗池,砸碎了水池裡的碗碟,濺起的水花、泡沫落在他身上,在黑色的襯衫上留下點點痕跡。
“不可以嗎?”
黑桃k是你我共同的敵人,即使合作也不為過。
他這麼緊張幹什麼?
眼底墨色翻滾,他深邃的眼中迸出徹骨的寒意,讓小女人渾身一抖。
“陸雪漫,你最好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