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的國際機場,在自助票務機購買了一張機票。距離登機時間還有40分鐘,她走進了哈根達斯。
慢悠悠吃著甜品,她躁動的小心臟逐漸恢復了平靜。
在顧晉陽的通緝令下發之前,她不能貿然回國。即使回國,也需要得到國際刑警的保護和協助。
負責與蔣家聯絡的國際刑警是歐陽川的堂兄歐陽卓。
前幾天,與歐陽川通話的時候,他曾經交代過,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去布魯塞爾總部找他堂兄。
看來,她需要改變行程,先去找歐陽卓。
打定了主意,她折回售票大廳,去人工服務視窗辦理退票。
當她再次來到自助票務機面前的時候,一張熟悉的俊臉突然出現在眼前,嚇得她差點兒尖叫起來。
司徒信怎麼知道她在這兒?
追蹤是他在慕尼黑警官學院的必修課。從陸雪漫的角度分析,她去地鐵站的目的是為了回國。
她的情緒雖然很激動,但是從地鐵站到機場的時間足夠冷卻她發熱的頭腦。
想出國的話,第一件事是買飛機票。所以,他沒有去地鐵站,而是一頭鑽進了距離地鐵站出口最近的售票大廳。
有四個保鏢幫忙,要找到她自然不在話下。
“……你怎麼來了?”
陸雪漫默默向後退,卻被他搶先一步抽走了護…照。對方眼疾手快,她只能眼巴巴看著小紅本落進對方的口袋。
“我不能來嗎?”
“……我不會回蔣家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她轉身想跑,司徒信伸手扣住她的肩膀,輕輕往懷裡一帶,攬著她的肩膀向咖啡廳走去。
“漫漫,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你想談什麼?”
“很簡單,交換一下你我的想法,看看能不能找到折中的好辦法。”
男閨蜜說的篤定,她還是將信將疑。走到咖啡館門口,她裡裡外外張望了許久,確定沒發現蔣家的人,才走了進去。
司徒信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覺啞然失笑,卻沒有阻攔。
要了一杯蘇打水和一杯藍山咖啡,兩人手牽手坐進了臨窗的位置。
在別人眼中,他們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實際上,陸雪漫極想甩開他,卻被他緊緊抓住。
這丫頭逃跑功夫一流,既然把人找到,就不能給她再溜走的機會。
以目前的情況,她能依靠的只有男閨蜜了。已經被他逮到了,不如說服他一起去布魯塞爾。
想了想,她率先問道,“司徒信,你到底想揹著我做什麼?”
到了這一步,司徒信只好坦白交代……
入院第五天,權慕天傷口癒合,已經可以自由走動。
這次住院雖然沒有家人陪伴、照料,卻很少有人來打擾。安靜單純的氛圍很適合養傷,恢復的反而比從前更快。
只要痊癒,他就必須回到看守所。
然而,顧晉陽的手下無孔不入、防不勝防。為了不再受人暗算,他不得不裝病。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能下床走動,悄無聲息的恢復體能。
白浩然明白他的處境,雖然對其他的事情幫不上忙,但至少在他住院期間,能夠保證萬無一失。
這些天,他吃住都在加護病房,凡是送進去的食物、飲水和藥品都要經過仔細檢查。
領了結婚證以後,夜南峰本著做戲做全套的原則,與文一佳舉行了婚禮。
自從女兒得了癌症,文博山總忍不住為她的終身大事操心。
女婿年紀大了些,卻是南都夜家的二老爺。這樣的好人家打著燈籠都難找,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為了讓岳父心甘情願的幫助權慕天洗脫嫌疑,夜南峰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文一佳的父母。加上文一佳的旁敲側擊,他終於得到了官方的默許。
只要醫院這邊不走漏風聲,權慕天就可以繼續留在醫院。
岳父發了話,夜南峰懸在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們這邊進展順利,顧晉陽那邊也漸漸覺察到了危機。在權慕天擺脫殺人嫌疑之前,必須搶在他們前面動手。
第十二天深夜,一名護士推著藥車走進病房。
門口的守衛檢查過後,她慢慢走了進去。透過探視玻璃想內張望,病床上隆起人形弧度。
很顯然,病人已經睡著了。
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她從兜裡摸出一支針劑,走到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