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權少想問什麼?”
“司徒夫人,您好像對我太太很感興趣。”
“我關注您太太的時間絕不比您短,甚至更長。作為二十年前連環車禍的倖存者,我認為你我關注她的目的是一樣的。”
不屑的搖了搖頭,他冷冷說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也許您的太太並不知道,早在你們結婚以前,您就對她的一切瞭如指掌。可當時你們並不認識,能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熟悉,方法只有一個。”
蔣斯喻沒有點破,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
這些年,不止他派人盯著陸雪漫的一舉一動,自己也不例外。
所不同的是,他的人並不知道自己暴露了,而且跟蔣家的人目標相同。
沉淵般的眸子染了一層墨色,權慕天沉聲問道,“司徒夫人,您究竟想做什麼?”
“拿回二十年前屬於我的一切。”
失去的東西找得回來嗎?
真是痴人說夢!
嘴角勾起幾分譏誚,他嘲諷道,“希望您能如願。”
蔣斯喻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平靜的說道,“只要權少不橫加阻攔,我自然會心想事成。可凡事總有萬一,我希望蔣家和權家不要因為一點兒小事而壞了交情。”
這裡是海都,你居然想越過我在海都搞事?
蔣斯喻,你把權氏放在哪裡?
狹長的鳳目迸出一抹寒光,權慕天的臉再次陰沉下來,“你在威脅我嗎?”
“我從不威脅任何人,但會保留對權太太說實話的權利。”
如果被她知道自己被丈夫的人跟蹤了這麼多年,她還會不會繼續跟他生活在一起?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除非你幫我得到我想要的。”
扔下輕飄飄的一句,蔣斯喻轉身離去。
該來的總會來,可權慕天沒有想到一切會來的這麼快。
是不是該告訴陸雪漫真相呢?
但是,讓他怎麼說?
壓下紛亂的情緒,他回到了病房。
他進去的時候,看到魏蓓拉坐在床邊,給陸雪漫喂粥,她胳膊上戴著黑色的孝箍,難道她母親去世了?
閨蜜的狀態很糟糕,除了陪著她,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胡蘿蔔似的手指拽了拽男人的一角,她低聲說道,“老公,蓓蓓會在這兒陪著我,你回去休息吧。”
魏蓓拉臉色慘白,兩個眼睛腫的像核桃,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權慕天明白女人的意思,微微點頭,“我會讓徐大姐過來,有什麼需要就讓她去做。”
“好。”
理順她額前的碎髮,男人望著她,目光柔軟,“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黃桃罐頭。”
“你可以吃黃桃嗎?”
管他能不能吃,可她已經腫了,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嘴裡沒有味道,就想吃那個……只吃一丟丟,你賣給我好不好?”
“好。”
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權慕天抽身拿了外套,又折回來拿走蔣斯喻送來的藥,低聲叮囑。
“你的手機在床頭櫃裡,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見男人真要走,她居然有點兒捨不得,撅著香腸嘴,揮了揮手熊掌似的爪子。
轉眼間,病房裡只剩下兩個女人。
母親病情惡化,在昨天凌晨去世了。魏蓓拉現在的心情很糟,根本沒有睡意。
而陸雪漫渾身奇癢無比,想撓癢又怕留疤,實在癢的受不了也只能撓撓被單,以此來分散注意力。
把勺子遞到她嘴邊,魏蓓拉輕聲道,“再喝點兒吧。”
“嘴裡是苦的,吃不下……”
白了閨蜜一眼,她把瓷碗放在桌上,“剛才你不是吃的請起勁兒嘛!”
“我不吃,他怎麼肯走?”
其實陸雪漫不是非要趕他走,而是覺得他太忙了,需要休息。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權國秀和霍心怡一定會大鬧一場。
儘管男人不說,可她清楚婆婆和小姑子的為人,被她們反咬一口都是輕的。
如果不是她病了,早就被拎回璽園三堂會審了。
那麼多事兒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她真不忍心讓他在醫院陪床。
前幾天,閨蜜剛被人打傷了後背。
剛好一些就差點兒被人害死,豪門媳婦真心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