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影一閃,等她看清那人的臉,已經被鉗住了雙手。
“權太太,只要您把東西留下,夫人自然會放您回去。”
蔣勳的笑很有親和力,陸雪漫卻心裡發毛。
這人的動作快到看不清,走路沒有聲音,他是人是鬼?
“來人!”
一個護士拎著藥箱走過來,擼起她的袖管,用皮筋勒住她的胳膊,拿起酒精棉在她靜脈處抹了一圈,然後拿出一隻針頭。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可在蔣勳面前,她所有的努力都毫無效果。
“放開我,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陸雪漫扯著嗓子大喊,手不能動,她就不斷上竄下跳,不給護士扎她的機會。
護士無從下手,蔣勳也有些頭大。
別人聽到夫人的名字,巴不得能跟蔣家和司徒家搭上關係,採血一直非常順利,只有她這麼麻煩!
換做平時,夫人一定會讓人給她注射鎮靜劑。
可今天,她不但沒有發作,還由著她折騰,實在太奇怪了!
“權太太,你能不能安靜些?”
簡直是廢話,他被這樣對待能安靜的起來嗎?
“不能!”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抽過護士手裡的針頭,蔣勳扣住她手腕的穴位,對準她的靜脈就紮了下去。
她使勁兒往後縮,卻使不上力氣,只能慌亂的大喊,“殺人啦,救命啊!救命啊!”
針頭還沒碰到她的胳膊,就被一隻大手打飛。
來人的動作極快,揮手就是一拳。
拳風霸道剛猛,蔣勳偏身閃開,稍一分神,陸雪漫就被對方撈進了懷裡。
他是怎麼進來的?
冷峻的目光把她從頭倒掉掃了一遍,權慕天發現她的嘴角和袖子上都有血跡,胳膊上還有瘀傷。
“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搶我東西,還想給我打針……一群壞人……”她怕得要死,還沉浸在恐慌之中,一頭扎進男人懷裡。
大手撫過她的脊背,他輕聲安撫,“沒事了,咱們走。”
闖進她的地盤,打了她的人,就想走?
沒那麼容易!
“你給我站住!”
一聲怒喝止住了他的腳步。
他回過身,冷漠的俊臉異常陰沉,鳳目中殺意浮動,泛起森森寒意,“司徒夫人,有事嗎?”
冷哼了一聲,蔣斯喻質問道,“沒經過我的允許,你憑什麼闖進來?”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憑什麼把我太太帶到這兒來!司徒夫人,你想從我太太這兒得到什麼?”
冷颼颼的氣息撲面而來,此刻的他像極了冷麵羅剎。
“這是我的私事,你沒資格知道!”
“她是我太太,你沒資格這麼對她!”
他不過是權氏的後輩,居然這麼囂張,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簡直可惡!
“權慕天,這裡是蔣公館!”
“可這兒是海都!”
男人的意思很明確,海都是他的地盤,誰敢動他的女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她後悔!
“你應該知道,腳下這塊地根本不屬於你!”
幾年前,這裡還是一片廢墟。
據說,這是塊風水寶地。
許多開發商都想在這裡開發樓盤,由於找不到土地所有者,他們只能放棄。
蔣斯喻卻不理會那些,派人打通關係,在廢墟上蓋起了公館。
“既然你知道這塊地的來歷,就該清楚我想做什麼!”
他臉色沉鬱,深邃的眸子迸出一抹寒光,“無論你想做什麼,都與我的女人無關。在香港的時候,我跟你先生說的很清楚,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冷笑了幾聲,蔣斯喻平靜的語調中滿是挑釁,“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妨試試看。”
陸雪漫聽糊塗了,他們在說什麼?
大叔的話她還勉強聽得懂。
可她不明白蔣斯喻的話,儘管她沒有明說,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還有,他們為什麼不願意提起這塊地的主人?
權慕天攬著她走出蔣公館,大周抹去腦門的冷汗,急忙迎上來,“少奶奶,您沒事兒吧?”
看到他和那輛卡宴,陸雪漫立刻懂了。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