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出去了。”
林聰走後,他走進了休息室。看到床上窩著一隻蠶蛹,隨即勾起了嘴角。可當他走到床前,立刻變了臉。
陸雪漫皺著眉頭,臉色煞白,額頭全是冷汗。
怎麼會變成這樣?
“漫漫,漫漫……你醒醒……漫漫,你怎麼了……漫漫……你醒醒……”
試了試額頭,她體溫偏低,但沒有發燒。
可呼喚了好久,她都沒有回應,到底怎麼回事?
“林聰,備車。”
“是!”
走出總裁室就接到了少爺的電話,林聰聽的出來他很著急。
難道少奶奶又出事了?
剛才還好好的,這不科學嘛!
他掀開被子,想把女人抱起來,她這才有了反應。
“……別動,頭疼……”
掙扎著往外推,她知道是權慕天,可頭疼的厲害,加上憋了一口惡氣,她沒力氣說話,更不想搭理這個男人。
“你一直醒著對不對?剛才為什麼不說話?”擰著眉心,他的語氣裡透著焦躁不安。
頭疼的快要掉下來了,不想說話行不行?
鼓著包子臉,她本想強勢的把話扔出去,可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睛,她立刻弱了下來,“……我,頭疼……”
陸雪漫,你弱爆了!
花痴是病,得治,你不能放棄治療!
“你再說一遍?”眼底掠過一抹冷意,權慕天追問道。
她是頭疼沒力氣說話,還是不想跟他說話?
大叔,這樣也能被你看出來?
連腹誹的自由都沒有,還讓不讓人愉快的活著了?
眼前不斷閃過影片裡的畫面……那枚戒指,兇悍霸道的婆婆,她還差點兒死在洛琳和綁匪手裡……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委屈。
而且……她現在是個病人,大叔還這麼兇!
雖然害怕,可她的異常不爽,猛地推開男人,她把臉埋在枕頭下面,抓狂的喊著,“……人家好心塞……伐開心……”
這次輪到權慕天不懂了。
她瘋了嗎?
力氣這麼大,她到底怎麼了?
女人把自己悶在枕頭底下,像一隻受了驚嚇的鴕鳥,死活不肯抬頭。
他摸不清狀況,卻不打算由著她胡鬧。
僵持了幾分鐘,他用西裝外套一裹,打橫把人抱了起來,快步走出電梯,迅速鑽進勞斯萊斯。
“少爺,是去醫院嗎?”
透過觀後鏡,林聰投去探尋的目光,可少奶奶被外套裹住,什麼也看不到。
“直接回去,讓白浩然去別墅等我。”他的臉陰沉的可怕,眼中墨色翻滾,車內瀰漫著冰冷恐怖的氣息。
“是!”
林聰一頭霧水,迅速發動了車子。
少爺臉色這麼難看,該不是跟少奶奶吵架了吧?不過,少奶奶敢跟少爺對著幹?
明顯不能啊!
可到底是為什麼呢?
默默從男人懷裡挪出來,陸雪漫靠著座椅靠背,把自己從頭到腳狠狠鄙視了一番。
你沒膽子問清楚,自虐倒很在行,真心沒救了!
心塞嗎?
活該!
“陸雪漫,你到底怎麼了?”
烏黑的頭髮被冷汗打溼,貼在臉上,看著炸毛的小女人,權慕天冰封的臉色有了消融的跡象。
清冷的聲音嚇得她一縮脖子,哀怨的看了男人一眼,她小聲說道,“頭疼,不想說話。”
“你不想跟誰說話?”尾音不悅的上揚,他冷冷質問。
他冷著一張臉,陸雪漫心裡一陣發毛,慌亂到不行,糯糯嘟囔,“不知道。”
“你再說一遍?”
男人的臉色又冷了下來,冷颼颼的寒風撲面而來,她有種快被凍死的感覺。
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委屈,聲音低的像蚊子哼哼。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林聰森森一抖,心裡咯噔一下。
火藥味好重啊有木有?
二位千萬要穩住,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吵吵鬧鬧多傷感情啊!
女人眼圈泛紅,權慕天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緩和語氣追問道,“陸雪漫,你不高興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發脾氣?”
“因為頭疼行不行?”一甩頭,避開他的手,她差點兒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