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風聲,否則他不會這麼著急從幕後走到臺前。
他製造媒體輿論,把華氏偽裝成受害者,然後以救世主的姿態拉華氏一把,華華麗麗出現在公眾面前。
別以為這樣就能把老底抹乾淨。
想踩著權氏的肩膀往上爬,最好想都不要想!
沉了片刻,權慕天冷冷吩咐,“通知歐陽川和各大媒體的記者,讓他們明天下午去華氏總部。”
“是!”
調出顧晉陽的資料,他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這個人真的不是海都人嗎?
資料上顯示,他現年四十二歲,生於北川,在英國留學時候認識了現任太太趙子琳。
他的夫人是美國趙氏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兩人結婚以後定居舊金山,趙父死後,顧晉陽接手了財團的生意。
五年前,趙子琳患上了眼疾,從那時起,顧晉陽才正式成了趙氏財團的一把手。
入境資料顯示,他從沒來過海都。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會對這裡感興趣呢?這個人突然跳出來攪局,又有著怎樣的目的?
正想著,白浩然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有事?”
“蔣斯喻不知從哪兒聽到了風聲,讓她的律師送來了一封律師函,說我們侵犯了蔣氏藥業的智慧財產權。”
微微蹙眉,權慕天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查過了,她給嫂子的脫敏藥配方已經在瑞典申請了專利。”
“但是,作為國內的製藥企業,我們有權仿造,這跟他們沒有利益衝突。除非蔣斯喻打算把這種藥引進到國內。”
重重嘆了口氣,白浩然繼續道。
“你猜得沒錯。藥品已經到了海關,正在辦理相關手續。即使我們能搶在她前面,把新藥推上市場,等原裝藥品一進來,我們也會受到衝擊。到時候,她再落井下石,把我們告上法庭,豈不是賠大了?”
難怪蔣斯喻今天會來找陸雪漫,原來她打算先禮後兵。
一旦權氏旗下的化妝品公司根據配方研製藥妝,也會受到相同的律師函。
原裝和山寨版的案子一旦鬧上法庭,沒有三、五年無法結案。真到了那一步,藥妝不但不賺錢,反而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萬一官司輸了,不但會讓權氏名譽掃地,集團的生意也會遭到重創。
蔣斯喻這麼做無非是想逼迫權慕天做出讓步。
可是,她想要什麼呢?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一直沒有說話,白浩然被律師函鬧得心煩意亂,打給他是想討個注意,現在他不說話,這算什麼?
“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呀!”
他把陸雪漫的手機調成了震動,看到螢幕上閃過的號碼,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這麼著急打過來,她還真沉不住氣!
“新藥的事繼續推進。蔣斯喻那邊我會處理。”
白浩然不懂了,“如果你搞不定,那損失算誰的?”
“算我的。”
“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有底了。”他話音未落,聽筒裡就傳來一陣忙音,“丫的,居然掛我電話!”
按下接聽鍵,權慕天沒有說話,直到電話裡傳來蔣斯喻的聲音,他才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司徒夫人,你找我太太有事嗎?”
“權先生,既然是你接的電話,想必白先生已經跟你說過律師函的事情了。”
“開個條件吧。”
她沒想到權慕天會這麼直接,對他的態度深感意外。頓了片刻,才緩緩說道,“讓權太太到我的公司上班。”
“不可能。”
他一口回絕,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不答應這一條沒關係,但是她想要的東西沒人能阻止的了。
“我需要她的一樣東西,只要你答應,我立刻讓人把海關的藥品退回瑞典。如果你拒絕,該清楚會給權氏和白氏帶來多大的損失。”
冷哼了一聲,權慕天不冷不熱的說道,“在蔣公館的時候,我太太的態度很明確。而我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歡事情。除非你能說服我太太,否則就請自動放棄。”
“權慕天,你別後悔。”
“司徒夫人,下不為例,請你離我太太遠一點。”
蔣斯喻憤怒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走著瞧!
放下電話,權慕天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