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就很少運動,加上隔三差五的出事,只打了一個小時就累得的氣喘吁吁。
司徒信挨著她坐下,擰開瓶蓋把蘇打水遞給她,“變得這麼弱了?”
“缺乏鍛鍊,行不行?”
“怎麼想起來找我陪你打球,不怕被你家那隻冰塊臉發現?”
送給他一個白眼,陸雪漫不屑的說道,“管他幹什麼?你是我男閨蜜,跟你見面還需要向他請示,你當我是受氣的小媳婦嗎?”
從見面到現在,她就板著一張臉,表情奇臭無比。
“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把蘇打水扔給他,她的心情糟透了,語氣裡充滿火藥味,“我們吵不吵架,不管你的事兒,再敢多問就立馬滾蛋!”
司徒信知道她心裡憋著氣,既然她不想說,便沒有追問。
“漫漫,明天我給你當沙包,行嗎?”
“這還差不多!”
他的話讓陸雪漫心裡暖暖的,勉強勾了勾嘴角。
當天晚上,他們離開體育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被冷風一吹,她禁不住抖了一下。司徒信拿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輕聲問道,“吃飯還是回家?”
本打算直接回萬麗海景,可看到陰影裡的限量版轎車,她立刻改了主意。
“先填飽肚子,再回去睡覺。”
難得她肯賞臉跟自己一起吃飯,司徒信馬上說出一個她最愛吃的飯館,“要不咱們去貢門吃海鮮?”
“好!”
賓利慕尚緩緩駛過陰影,她知道權慕天就坐在車裡,可直到車子開出校門,他都沒有出現。
她的心一陣抽痛,鼻子一酸,禁不住紅了眼眶。過了好一會兒,才沉沉說道,“司徒信,我忽然不想吃飯了,送我回去吧。”
“是不是不舒服?”
司徒信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卻被她戒備的閃開。怔了一會兒,直到察覺到他的意圖,才尷尬的說道。
“我有點兒累了,想回去泡個澡睡一覺。”
“你住哪兒?”
“萬麗海景9棟。”
她居然跟權慕天分居了!?
愣了愣,他不可思議的反問,“那不是夜雲山的家嗎?”
她跟夜雲山很熟嗎?怎麼會住在他家?
“我暫時借住幾天。”
陸雪漫靠著車窗,路邊的燈光映出她落寞的表情,讓司徒信一陣心疼。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腦海裡閃過的這一句話,讓她的五臟六腑都縮到了一起。
她的心裡被負面情緒塞得滿滿的,黑壓壓的氣團在心裡越憋越大。她覺得自己像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再這麼下去非炸了不可!
賓利慕尚停在夜雲山的別墅前,陸雪漫走下車,看著車子漸漸走遠,才按下了門鈴。
鐵門緩緩開啟,她正準備走進去,就被一個清冷的聲音叫住。
“你給我站住!”
一整天,權慕天讓人翻遍了海都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影,始終沒有找到那個調包的人。
本打算找到罪魁禍首再去找她,可接到林聰的電話,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等他趕到學校,卻發現她跟司徒信在一起。
對上他冷冽的目光,陸雪漫淡淡反問,“有事嗎?”
“你找司徒信幹什麼?昨天才從我家裡搬出去,今天就急著找下家嗎?陸雪漫,你以為權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她知道男人吃醋了,可她非但不高興,反而覺得可笑。
問題不在於究竟是誰設計離間他們的夫妻關係,也跟司徒信沒有任何關係!
鬧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他不相信自己。
如果他意識不到這一點,無論他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你找我只是為了說這些嗎?”
小女人一臉淡漠,甚至懶得看他一眼,這讓權慕天更加憤怒,恨的咬牙啟齒,“你以為呢?”
“我不想跟你吵。”
她轉身要走,卻被男人一抓拽住,“陸雪漫,到底是誰你丈夫?你有心情陪著別的男人打球聊天。見到我,連話都懶得說嗎?”
站在他的陰影裡,彷彿一隻被困住的小獸,這種被控制的感覺讓她極度不爽。
“我討厭你,聽懂了嗎?”
眼底墨色翻滾,權慕天幾乎要被她氣瘋了,從牙縫裡就擠出了一句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