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我說,你繞來繞去,到底想說什麼?”
“我仔細研究過車禍被害者名單,原來我媽也是那場車禍的倖存者。二十年前,她結過一次婚,跟前夫有一個女兒……”
“你媽前夫一定是個土豪中戰鬥機!”
這不是重點好嗎?
司徒信額頭飄過一排烏鴉,他的重點在後半句,卻被某女完全忽略。
“二十年前,權氏還不是海都第一豪門,南都夜家才剛剛起步,我媽的前夫才是貨真價實的名門望族。只可惜,那場車禍毀掉了整個家族。”
“難怪你媽跟我婆婆那麼不和諧,原來是那場車禍給鬧得。”
婆婆想把自己的兒子人道毀滅,卻連累那麼多無辜的人家破人亡,她還是毀人不倦!
“我媽的前夫姓……”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門外便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咱們改天再聊!”
結束通話了電話,陸雪漫不顧上脫衣服,迅速鑽進被窩裝睡。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滿臉黑線,除了權慕天,還有誰能讓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惡魔慌成這樣?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送走了歐陽川,權慕天的心情跌進了低谷。在書房處理了一些公事,他猛然想起陸雪漫異樣的神色,便走進了臥室。
她閉著眼睛躺在那兒,腳上卻穿著阿狸的家居鞋。
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還亮著,很顯然,在他進來之前,小女人正在打電話。
“漫漫……”
腳步聲越來越近,忽然身旁一沉,她的心立刻提了起來,卻緊緊閉著眼睛,硬著頭皮繼續裝睡。
眼前的小女人眼珠轉動,權慕天嘴角抿過一絲笑。
“……醒醒,咱們回去了。”
大叔,別開玩笑了,你壓根就不想回去。
他們來到溫泉山莊的第三天,蘇伯和徐大姐就跟過來,想住進別墅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
那時候,他剛剛出院,正需要調養。
再說,蘇伯是璽園的管家,他來溫泉山莊一定是外公的意思。
奇怪的是,不知道他跟外公說了些什麼,蘇伯和徐大姐就回去了。
一晃三個星期過去了,他一直沒有給外公打電話,也從來不提回去的事情。
他不想說,陸雪漫也沒有追問。
小女人依然閉著眼睛,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被忽視的感覺讓他極不舒服,伸手捏住了她肉呼呼的鼻頭兒。
鼻端都是古龍水的味道,兩個人隔得很近,她能感覺到權慕天均勻的呼吸。一時間,她心裡小鹿亂撞,臉色微紅,如同染了彩墨的瓷釉。
呼吸不暢,她被迫睜開眼睛,嬌嗔道,“你想憋死我嗎?我要是死了,是一屍兩命。”
權慕天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話?”
“沒什麼……”
這種事要怎麼說嘛!
難道要告訴他,那根驗孕棒搞得她亞歷山大?
這麼說會不會太矯情了?
看到床頭的藥瓶,他眼中閃過幾分擔憂,輕聲問道,“是不是又頭疼了?”
止痛藥的副作用很大,用藥說明書上寫的很清楚,孕婦禁用。
以她現在情況,不應該再吃止痛藥。可一旦她舊病復發,如果不依靠藥物,她會疼的滿地打滾。
“有點兒疼……想吃,又不敢吃。”
好糾結啊有木有?
擰著眉心,權慕天也被難住了,“那怎麼辦?”
男人一臉緊張,搞得她有些於心不忍,仰起頭看著他說道,“要不,你給我揉揉吧?”
“揉一揉能管用?”
“頭上有穴位,能不能管用就看你的悟性了。”
陸雪漫脫掉鞋子坐在床上,拍拍枕頭示意他躺下,他很配合躺在了女人腿上。
大叔,你一定要時時刻刻吃我的豆腐嗎?
“這裡是百會穴,向下一寸半是後頂,靠近頸部從左至右,依次是完骨、風池和風府,稍稍向下的是天柱和啞門……”
她的力度不大,但她輕輕按了幾下,權慕天便覺得神清氣爽。
眼前的男人眉心舒展,妖孽般的俊臉露出滿足的笑意,看上去非常享受。
給了他一個白眼,陸雪漫笑著低聲問道,“這位先生,異性按摩的感覺怎麼樣呢?”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