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丫頭,你詐我!”
“兵不厭詐嘛!”
她偏身避開,得意洋洋的做了鬼臉,轉身就跑。
“陸雪漫,你站住!居然用我教你的招數來對付我。這麼多年,我白疼你了,你個死丫頭,給我站住!”
看著他們追逐的背影,司徒信優雅的晃動酒杯,嘴角的笑意漸漸冷卻。
夜家、蔣家和顧家紛紛來到海都,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母親曾說過,她是看在漫漫的面子上,才會答應與權氏、白氏合作開發藥品。
這是她的藉口,還是她真對漫漫感興趣呢?
陸雪漫和夜南峰跑累了,並肩躺在二層船艙的地毯上,透過玻璃頂棚,仰望天空。
海風習習,星光璀璨。
氣氛如此浪漫,陸雪漫卻覺得心裡酸酸苦苦,異樣的情緒不斷湧上來,幾乎要把她逼瘋了。
望著晴朗的星空,她深吸了一口海風,腥鹹的氣息順著鼻腔一直鑽進心裡。
夜風吹來,她的心依舊很疼。
她抿著唇瓣,巴掌大的小臉奇臭無比,一聲不吭的躺在哪兒,如同一座雕像。
夜南峰知道,這是隻有在她心情陰鬱的時候,才有的表情。
“漫漫,你結婚以後過得好嗎?”
側過臉望著她,他很想知道權慕天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對我還不錯……”
腦海裡閃過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很難相信大叔跟他結婚是為了替權國秀贖罪。
她自信分得清逢場作戲和真心實意。
那個男人對她真的很好。
可是,他為什麼對婚房和車禍的事情隻字不提?
是說不出口,還是怕她誤會?
夜南峰抱回來幾瓶啤酒和兩條毯子,開了一瓶遞給她,緩緩問道,“你覺得了解一個人需要多久?”
“怎麼問這種傻問題?就算豁上一輩子,也未必能完全瞭解一個人。”
“每個人都有秘密。權慕天經歷的事情多一些,而你的心事少一些。在這方面,可能你們一輩子都無法平等。”
“你的意思是,我活該被他騙?”
師父,我智商不高,拜託你不要嘲笑我的邏輯能力好嗎?
看著她哀怨的小眼神兒,夜南峰知道她誤會了,颳了下她的鼻尖解釋道。
“我覺得你應該當面問清楚,而不是一鬧彆扭就離家出走。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除非你打算跟他離婚。”
舔了舔嘴角的泡沫,她低聲嘟囔,“我可沒那麼說……”
“不想離婚就找他談談。別把自己弄的跟怨婦似的!”
白了他一眼,陸雪漫瞪著眼睛說道,“留點口德會死嗎?會嗎?你才是怨婦,你們全家都是怨婦!”
“誰怨誰知道!”
“心塞……這裡堵得慌。”
指了指胸口,她舉起酒瓶一口氣喝光了一瓶啤酒。伸手拿來另一瓶,仰起頭,繼續喝。
“……這幾天,我不想看見他……”
用酒瓶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夜南峰無奈的搖了搖頭。
口袋裡手機震動,他悄悄回覆了一條簡訊,順便開啟了影片攝像。
一個小時前,夜雲山得知陸雪漫離開了萬麗海景,便通知弟弟幫忙找人。
原本他不想多管閒事,卻接到了司徒信的電話。當時,他就預感陸雪漫會出現,便急匆匆趕到了碼頭。
果不其然,陸雪漫和魏蓓拉都在。
這時候說什麼都白搭,索性陪著她喝悶酒。
她腦袋裡一片空白,苦澀的啤酒喝進嘴裡如同白開水,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苦。本以為喝點兒酒能讓心情好起來,可喝的越多,她越鬱悶。
負面情緒在心裡越攢越多,不但沒有被酒水淹沒,反而被頂了上來。
她的心情不爽到爆,卻不知道該如何排解。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有了醉意,迷迷糊糊的問道,“師父,你為什麼來海都?”
夜南峰也有些腦袋不清楚,可陸雪漫電話讓他瞬間清醒。
“說來話長……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實際上,這些年他隱身海都是為了給夜家打探訊息。
權家和夜家是幾輩子的宿敵。
三十年前,大哥成功打入權是內部,差點兒入贅權時氏,成了權振霆的上門女婿。
所幸他懸崖勒馬,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