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會暑熱全消。
“墨巖,你準備在京城停留多久?”白衣公子伸手執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明天就走。倒是你,已經在京城停留了一個月了。又是哪家少女拉住了咱們梁大公子的腿不成?”墨巖看了看梁亦飛戲謔道。
“咳,還不就是那樣,一幫庸脂俗粉,耍個幾日也就罷了。若是長了,誰受得了?!”梁亦飛懶洋洋地道。“你呢?那書可是已經尋到了?”
“還未。你在女子群中耍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收收心了。令堂已經同我說了多次,這次讓我務必勸你回去。這弱水三千,你就是不取一瓢飲,那也得先飲一瓢吧?老太太可是渴得很呢!”
“嘿嘿,咱可是‘凌波客’,可得在這片弱水上多飛渡些年月的。”說著,窗外傳來一片熙攘吵鬧聲。
二人起身,伏身於欄杆上,向樓下望去。
樓下一個騎馬的錦衣貴公子正指使手下毆打一個拉著牛車的漢子。
正文 第十二章 那一揮手的驚豔
第十二章那一揮手的驚豔
洛玉塵出了花廳,上了雨荷準備的小轎,幾個粗壯的僕婦抬了行至二門。見門內停了一輛馬車。
“洛二小姐,來時乘的小轎過於窄小了,現在將近正午,路上必是擁堵,換乘馬車還涼快些。”雨荷笑著對洛玉塵道。
“還是雨荷姑娘想得周到,怪不得老夫人如此倚重呢!”宰相門房七品官,這侯府的丫頭也是不一般。恭維話還是要說的。
“不敢當洛二小姐如此誇獎。”雨荷連忙謙遜道。
二人說完客氣話,金丹扶著洛玉塵上了馬車,隨著車輪滾滾,主僕一行終於離開了侯府。
“這侯府果是與尋常府邸大是不同,瞧那園子裡栽的花草都是尋常難得一見的。侯爺夫人也是如菩薩一般的人呢!可惜沒能見到郡主……”金丹絮叨地說著。
“那有何難?明日容你自贖了身,再賣入侯府,豈不是便宜?!”看著金丹意猶未盡之意,洛玉塵打趣道。
“那可不行,奴婢不過是說說閒話罷了。奴婢可是要一輩子跟著二小姐的,哪兒也不去。您可不能趕我走。”金丹忙道。
“哦?跟我一輩子?那你嫁人時該怎麼辦呢?還真能跟我一輩子不成?”
“哎呀,二小姐,您怎麼這麼說呢,奴婢才不嫁人呢。”金丹滿臉通紅。
主僕二人一路閒話,馬車漸漸駛入西直門大街。
忽然,車身一晃停住了。金丹忙隔著簾子問車伕出了何事,車伕回是前面有人打架,阻住了馬車的去路。車伕到前面去打探了一陣,回來稟報。
原來是一個拉著牛車的漢子衝撞了一位從‘香滿樓’出來的貴公子,說是拉車的牛正好在貴公子的面前拉了一坨牛糞,燻到了貴公子。貴公子不依,與那漢子起了爭執,指使了跟班的正在毆打那牛車漢子,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因此阻住了去路。
洛玉塵聽了不禁暗暗皺眉,不過是一個畜生拉了一坨屎,何至於就給燻壞了?這難不成是紙做的人?就是紙做的人,那也得拉屎不是?還是說那人從不拉屎的?甚或拉的都是香屎?不過是沒事找事,畜生一個!
侯府馬車前後都有旁的馬車,侯府馬車卡在中間進退不得,主僕二人均是女流,也是不方便下車的。沒有辦法,幾人只得坐在車中乾等。正在焦急間,忽見前面人群一陣騷動,原來被打的漢子漸漸向這個方向逃了過來。
洛玉塵眼珠一轉,凝神使出前些日子練成的‘寒冰訣’,凝結出兩枚細小的冰錐。待廝打的眾人來到車前,窺那騎在馬上的貴公子轉頭之際,撩開轎簾,抖手將一枚冰錐打出,正正打中那廝的後頂穴,只見那貴公子忽然口中大呼,雙手捧頭,狀似癲狂。隨即打出第二枚冰錐,打在貴公子胯下馬匹的馬股上。那馬吃痛,長嘶一聲,載著貴公子,衝開人群向遠方狂奔而去。眾人正在瞧著熱鬧,並無人注意這邊等候的馬車。一時間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一眾跟班忽見公子遠走,連連呼喚也不見迴轉。擔心公子出事,回府不好交代,連忙扔下那捱打漢子,隨後追去。
“咦?”斜倚欄杆在樓上看熱鬧的展墨巖正巧看見這一幕,連忙拉了梁亦飛“快看第五輛馬車。”
待梁亦飛看向那第五輛馬車時,只看見一隻白白嫩嫩、五指修長的小手從車簾中收了回去。
“剛才那馬車中人打出了兩枚不知是何物制的針形暗器。一枚中人,一枚中馬。手法既快且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