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雙手中一一卸下,也漸漸地讓她感受到床第間的親暱與歡愉,全身的肌肉亦不禁鬆緩下來,使他的進入不再那般困難。
他儘可能將她的膝彎撐開來,再極慢地款擺腰臀,一面以手指不住逗引她敏感的蕊心。
很快的,她緊繃乾澀的身體就變得比較盈潤溼滑了,勉強讓他昂揚的慾望進入。
他邊吻邊承諾道:“現在……應該不會更痛了……”他開始深淺不一地在她柔韌的腿間抽送起來。
就如他所說的,酥癢的奇妙感覺減低一部分的痛楚,隨著一波一波教人失神的快感襲來,她情不自禁地將四肢緊攀鎖著他,要他給予更多。
在這樣的激勵下,他拋去一切顧忌,加快他的速度、加重他的衝刺,讓早就蓄勢待發的熱情,瞬間在小小的斗室中漫燒開來。
他失控地在她身上狂馳起來,令她在猛烈的激情中忘情地高聲嬌吟;肉體的歡愉主宰了他們,理智早已遠離,此刻,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柔和的晨曦映入窗來,灑在榻上那對相擁而眠的男女身上;但前一晚的激情使他們筋疲力竭,毫無察覺太陽早爬上山頭。
直到日光發揮它真正的威力,越來越亮、越來越熱,水旖麗才在一雙碩壯的臂彎中睜開眼。
嚇!太陽已經爬這麼高了?!她幾乎是自榻上蹦跳起來,糟糕!都這麼晚了,她怎麼還在睡大頭覺?!一隻不滿足的大手自後悄聲接近,將她的腰釦住,重新拘倒在榻上。
“早,阿麗……”錢灝勖一下子就翻身壓住她,手唇並用,想來場火熱的纏綿,以振奮精神。
她卻迅速推開他的唇,“早?不早了!快點起來,我們還有事得做呢!”說著就掙離他的懷抱。
“起來?”他抓著她的手朝他的腿間摸去,“我這不是起來了嗎?”然後在她驚詫中再度扯她入懷,舔吻她的耳緣,“我們就照你的話來做吧……”
可是,她又推開他,“我說要的事不是這個,快放開我啦!”
他邊笑邊將她緊摟,“但我只想做這個耶!”
“那是你的事!”她薄斥道,已掙扎著下榻,開始著裝。
她昨夜還熱情如火,怎麼天亮後就變臉了?“阿麗,難道昨晚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嗎?”
“意義?什麼意義?”她忍著腿際的痠痛,彎身拾起裙子,“你弄得我又痛又累的,還害得我睡過頭——快點,真的要來不及了!”
“可惡!阿麗,你怎麼能……”
正當他要駁斥她的話時,她卻大喊著:“噢!不,不,這太過分了!”
看她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他更是氣急敗壞,“阿麗,過分的是你!昨晚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撲上來……”
這時,兩滴眼淚自她眼眶落下,他從沒見過她哭,登時嚇得手足無措,“好啦、好啦!就算我過分、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哭了!”趕緊摟她入懷,好聲安慰。
她瞪著他,嘟著嘴數著,“當然是你不好,弄痛我不說,還弄髒了我的裙子!”
她將白底的繡花裙亮給他看,“沾到血了啦!”
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是該為她汙損了一件裙子同表哀傷呢?還是該對得到她的貞操而得意地縱聲大笑?
“洗洗就好了,何必哭成這樣?”他愛憐地抹去她的淚珠。
“血耶!很難洗的!”她兀自心疼不已。
他知道她小氣成性,於是說:“那昨晚的錢我不收了,當作是賠你這件裙子,好嗎?”反正他本來就沒想要用這種方式賺錢。
聽到又省了一點錢,她的心情稍好了點。“哼!太便宜你了!你吹牛什麼‘試過的都說好’?這麼痛,裙子還可能報銷,又害我累得睡過頭,太划不來了,我以後都不要再跟你做——”
他憤怒的立刻用唇吻住她的口,她氣得猛捶他的肩頭,但他很快地將她的雙手製住,繼續他的熱吻。
咦!他的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不行,即使他的吻是這般甜美誘人,她也不能忘記……忘記……咦?她忘了她不能忘記什麼了,算了!趕緊出門吧!
一隻雉雞慢慢踱出矮灌叢,水旖麗搭弓準備一箭射穿它的咽喉,但一股灼熱的鼻息自後吹來,接著一記溼燙的吻就印上耳後,害她渾身一震,箭就離弓激射出去。
“哎呀!不要這樣,放手啦!”她扭肩抗議著,“你再鬧下去,我們待會兒拿什麼去市場賣?”
早晨那個熱吻沒讓她回心轉意,雖知打獵重要,但嘗過昨夜的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