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都沒漏掉,都牢牢的記在心裡。
“老頭,一碗餛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了一位客人,衝著丁老頭大聲嚷嚷。
“好勒,客官請稍等,馬上就好。”老頭一探手,異常熟練的揭開鍋蓋。
隨著鍋蓋掀開,一陣熱氣撲面而來,白霧般水氣蒸騰四散,丁老頭用其異常嫻熟的手法,將餛飩一隻只的彈入鍋裡,對,就是彈進去的,手指到處,就見餛飩一隻只的飛入鍋裡。沸騰的熱湯翻滾著,餛飩掉入鍋裡竟然沒有濺起一點水花。
“小哥,老頭子的絕學還行吧。”丁老頭看著昊天著迷入神的樣子,笑著說:“下餛飩呢,一定要注意火候,爐火不能太旺,也不能太過小,起火候的控制要看鍋裡的濃湯翻滾程度,當然,這也和下的餛飩數量有關,這可是真工夫,不下幾年的苦功是辦不到的……”
“客官,讓你久等了。”丁老頭手中勺子在鍋裡一陣攪動,便將剛才彈下去的餛飩盡數撈上來,倒在一個碗裡。
昊天心中直突突,今天他總算是開了眼界,原來這就是丁老頭所謂的祖傳神功,看來他這神功絕技還真不是蓋的。特別是他提到火候控制的時候,不自覺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好象身體中有種無形的東西在流轉,驚得他手足無措,他可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丁老頭,你又吹上了啊?年紀大了話太多可不好……”剛才叫餛飩的那人,好象吃完了,抹了抹嘴,順手將兩枚銅板丟在作案之上,笑著打趣一番,揚長而去。
丁老頭並不在意那人的調侃,訕訕笑著對昊天說:“小哥,要說著火候啊,說來你也許不信,它的形成全憑一口氣。一旦形成了氣候,就受用無窮,其後只要注意維持保養即可。你看著爐膛,內中之火經年不滅,哈哈,老實跟你說吧,這膛火可傳了幾代了,比我老頭子還年長。”
昊天無語了,一膛傳了幾輩子的火,那不就是百多年了嗎?一團火在一個爐膛裡燃燒了百多年,還真是不多見,如果丁老頭說是真的話,他那手絕活就真是祖傳的了。
“老伯,你是說你這膛火燃燒了百多年,是怎麼讓它永不熄滅的?”老頭說得玄乎,昊天卻問得有點幼稚,讓爐火不滅,只要有足夠的柴火就行了。他好象只想到這一點,難道他們家人輪流著爐子添柴禾,添了百多年?絕,不的不佩服昊天的想法,他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
“這個很簡單,說穿了便一文不值,凡事就講究一個竅門,只要我老頭子一封這膛爐火,十天半月不去管它也沒事。”老頭子接著把如何封火膛也說了一遍,他還真是難得遇知音,竟然好不保留的傾囊相告。
昊天好象明白了什麼,對丁老頭深深一躬,恭敬的說:“多謝老前輩指點迷津,小天感激不盡。”
丁老頭也想不到昊天會對自己如此恭敬,連忙把雙手在圍裙上搽了搽,伸手攙扶,同時連道不敢:“小哥如此大禮,實在讓老頭子汗顏,也許我老頭子的話還真是多了,還望小哥不要見怪。”
“老伯,我團想到了一件事情,必須去處理一下,就先告辭了。”昊天的腦子滿是剛才丁老頭的動作和他說的話,彷彿有什麼聯絡,但又不知道如何入手,而身體內那股無形的躁動卻愈強烈。他知道如果現在不回到客棧去的話,就有可能會當街出醜,說著拉起冰凌轉身就走……
“哎……,小哥,你餛飩錢還沒付呢。”老頭一見昊天還沒付錢就走,幾嚷嚷起來。
昊天臉上不禁一紅,他居然連付前都忘記了,真是昏了,隨即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放在丁老頭的餛飩作案上說:“不用找了,多的就當是小天孝敬您老人家的。”
丁老頭傻眼了,儘管他老眼昏花,但是銀票他還是認識的。銀票,那可是他一輩子的夢想,沒想到在自己面前居然放了一大疊。他從震驚中慢慢的回過神來,心生狐疑,難道是假的?可四處一看已經不見了昊天他們的人影,不禁暗歎世風不古,居然連他這樣的孤寡老人也敢騙,就隨便將這疊銀票一塞,繼續做起他的餛飩來。
一回到客棧,昊天就將房門死死的關上。他真是忍不住了,身體內那股無形的躁動還在繼續加劇,讓他全身燙,感覺周身肌膚就要爆裂一般。那股難受勁就別提了,他心中已經不由自主的將丁老頭罵上了千百遍,他現在還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怎麼了,只感覺丁老頭的話好象觸動了他體內的什麼東西……。
剛才餛飩攤子前的影像不停在他眼前重複著,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他在細細的回味著,他想從中找出解決他現在這種情況的辦法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