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放在前面人的身上,或者飛昇的速度慢了一剎那,三枚暗器必定全貫入他的背部要害。
“多臂熊東主,你大概不想保住你這間百年中州老店了,所以才冒大不短,幫助外人謀害你店中的旅客。”屋上的夜行人沉聲向下叫:“尤其不可原諒的是,你一個當代暗器名家,居然無恥地躲在暗處,從背後發射暗器殺人。哼?我給你記下了?”
身後的屋脊,出現三個人影,兩高一矮,發出三種令人心向下沉的奇異陰笑聲。
他毫不驚慌,徐徐轉身輕咳了一聲。
“好渾厚的攝魂魔音。”他清了清嗓門語氣強硬:“九幽三厲魄名不虛傳,在下的三魂,幾乎被魔音攝出泥丸官,我該是再世為人了。哼?不要試圖嚇阻我……”
“老身對嚇阻毫無興趣。”身材矮的人是個女的,一個老女人,語音特別尖銳刺耳:“只奪人的命、攝人的魂,你這小輩死定了。”
“是嗎?在下卻是不信。”
巷子對面的屋頂上,兩個黑影長身而起。
“我這旁觀的江湖老花子也不信。”穿百結衣,手上有一根棗木打狗棒的花子大聲叫:“鄭州城有災禍了,中州老店也鬧瘟疫啦!今晚群魔亂舞……”
中州老店有十餘座客院,足有上百間上房和大統鋪,每天的旅客都有四五百人,頗負盛名。
老花子嗓門大,大叫鬧溫疫,要是被膽小的旅客聽清了,保證全店雞飛狗定,人人都要退客房避瘟疫,那還了得?
不遠處屋頂人影似電火流光,共來了三個人,遠在鄰屋的屋頂,便已拔刀撤劍在手,狂野地猛撲兩個花子,聲勢極為兇猛。
老花子不能再列嚷了,向屋脊後一滑,一閃不見了,溜之大吉,大概知道來人可伯,避之為上。
兩刀一劍失去目標,立即轉移方向,飛越小巷上空,有如怒鷹下搏,狂野地猛撲夜行人的背影,刀風劍氣極為凌厲,撲勢空前猛烈。
夜行人面對九幽三厲魄,似乎不知道身後有人越巷飛搏,背部暴露在兩劍一刀下,顯然難逃大劫,決難及時有所反應。
九幽三厲魄是行家中的行家,所發的攝魂魔音無效,便知道碰上了可怕的勁敵,看出了危機。
“不可魯莽……”那位女魄急急尖聲大叫,女性的嗓音尖厲刺耳。
可是,劇變已生。
每個人的行動皆決速絕倫,發現情勢不對,已無法及時加以改變了。
夜行人像是背後長了第三隻跟,知道身後的變化。
就在這電光石火似的剎那間*人向前仆倒,像是突然向下面隱沒,前面的三厲魄也無法看出他的行動。
兩手一揮,瓦片破空疾飛,撲上的三個人,根本看不見有物迎頭痛擊。
“啪啪….。”瓦片爆裂聲震耳。
“哎。—。”
三個人同聲驚叫,被瓦片擊中胸腹,雄渾無比的打擊力直撼內腑,受不了啦!
三個人摔倒了兩個,另一個人身形倒震而起,發出驚怖的狂叫,跌下小巷去了。
夜行人一蹦而起,飛掠而進。
九幽三厲魄大吃一驚,兩面急分,不但不敢出手阻攔,而且加快閃避。
夜行人一聲長笑,一掠而過,眨眼間便連越三棟房舍的屋頂,消失在中州老店的客院中心地帶,不再有人出面阻擋。
“這……這是什……什麼人?”被瓦片擊倒在瓦面的人,狼狽地爬起,向對面的九幽三厲魄問,嗓音大變,可知驚恐仍末消退。
“不知道。”女的厲魄口氣也有驚懼:“天下問能泰然自若,抗拒得了我三火同發魔音故高手,屈指可數。這人他拒絕亮名號;也許不是什麼高手名宿,但咱們這些人中,誰也擋他不住。”
“那……裡面的人……”
“裡面的人也一樣。”
“哎呀!咱們趕快跟進去……”
“咱們負責收拾商老匹夫的朋友,裡面用不著咱們操心。”女厲魄表明不想多管閒事,也顯得有點心怯:“咱們一撤,商老匹夫那些趕來聲援的朋友;豈不無所畏懼地長驅直入?算了吧I哦:你受傷了嗎?”
“沒有,這狗東西似乎並沒打算下毒手。”那人仍在用手揉動胸腹活血:“瓦片的力道極為怪異,韌勁駭人聽聞。假使他襲擊頭面,在下……哼:下次碰上他……”
“下次碰上他,也許就沒有這次幸運了。”女厲魄苦笑:“最好不要有下次,我不希望再碰上這個人。”
客院深處,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