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各地正正當當的由道行業省得關門大吉。”金劍龍鏢甚表悲觀:“他會成功的,未家皇朝的始祖,是標準的江湖亡命出身,做過和尚遊方天下,加入香軍邪教打江山,知道江湖人是禍亂之源,更知道該如何管制百姓不至於作亂。所以抓住邪教的人就斬立決;所以禁止四十歲以下的人出家做和尚;所以不許百姓遠出百里外走動,所以要百姓連保連坐……”
“不談這些引發胃氣痛的事好不好。”五湖浪客打斷金劍龍縹的牢騷,“皇律是皇律,皇律只能管制安份守己的人。以咱們來說,不但遠離住處百里外不需申領路引,邀遊天下還不是來去自如?偽造的路引只要能找對門路,南北兩京隨你邀遊不會出差錯。”
“我得走。”丘星河不理會老怪傑們借題發揮譏諷時政,說道:“諸位最好趕快與商家會合,聚眾自保或許可以支撐一些時日。”
“小子,你要到開封?”瘋丐問。
“是的,揭開騰龍大計之謎。”
“有咱們四個人精同行,對你絕對有利,我可以算是半條開封地頭蛇,領咱們一起去辦事,保證你不會後悔,你一個人力量有限,對不對?”
“我可能和楊姑娘一同前往。”
“好哇!那小丫頭武功不錯,多一個刁鑽心細的女人同行,有百利而無一害,有些地方,咱們男人是不便涉足的,快快去找她。”
府城亂糟糟,各方人馬各顯神通。
商莊主一群俠義道朋友,偕同天南鏢局的白道英雄們,是緊迫在真的無儔秀士後面到達的,但遲了半個時辰。
無儔秀士並沒在府城逗留,逞自繞城而過,由留在府城的眼線與周府的鷹犬,與乃父在郊區會合,立即化暗為明,聲勢浩大,
實力堅強,誰還敢公然向他們挑戰?
楊姑娘獨自在城外等候丘星河,她的人都不見了。
丘星河不便詢問龍叔呂叔的去向,猜想兩個人必定在暗中照應。
丘星河與四怪傑略一籌劃,也商請四怪傑暗中策應,人多走在一起引人注目,一明一暗,應付意外變故的能力倍增。
弄到馬匹,披星戴月向開封急趕。
三方面皆在召集人手,即將展開空前慘烈的搏殺。
如果不能及早從周王府發掘出騰龍大計的秘密,就無法以公開秘密作手段,逼周府撤回鷹犬。
那麼,這場江湖精英盡失的慘烈搏殺,將無可避免了,因此必須儘快趕到開封。
開封城很大,但周王府的面積,幾乎佔了半座城。
加上城外的園林禁區,面積更廣,說城是周王殿下的,並不為過,事實上的確是他的,天下的皇親國戚神氣極了,地方藩王本來就可以代表皇帝。
王府太大,有三衛兵馬直屬周王指揮保護,這就是有名的三護衛,把王府拱衛得像是金城湯池,閒雜人等休想越雷池一步。
想潛人王府,真需要有超人的膽識。
從弘治二年迄目下的十四年,短短的十二年中,兩屆三代周王父子孫之間,權力鬥爭如火如茶展開,血腥滿城,人倫乖變,鬧得烏煙瘴氣。
尤其是子的這一代,鬧得滿城風雨。
世子安橫,與弟平樂王安泛、義寧王安埃,三兄弟各養死士,招納亡命,陰養刺客,互相明爭暗鬥作砍我殺,三個人幾乎把天下有名的兇殘高手名宿,都以重金聘來開封互相殘殺。
官司打上京師驚動龍庭,聖旨與調查的官員,常年累月不絕於途,案牘堆積如山。
結果,子的這一代,誰也沒襲封周王,世子也鬥死了。孫的一輩恭王睦榕襲封了周王,撿到了現成的大便宜,但權力鬥爭依然沒完沒了。
王室的權力鬥爭,本來與平民百姓無關,但是,牽涉到地方上的大大小小的官吏,更牽涉到招納亡命陰養死士,也就把英雄好漢強梁土霸全拖下水,可就牽連極廣啦!天封地區,就這樣度過了血腥風暴十二年。
現在,血腥風暴似乎更為猛烈了。
府城人士,提起周府的事,莫不掩耳而走。
街上有人打架,幾乎沒有看熱鬧的人,爭相走避如避瘟疫,即使打架的人並非周府的人。
所以在府城打聽有關周府的訊息,保證失望,即使知道的人,也裝聾作啞一字不敢提。
三緘其口,是全身保命的不二法門,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周府各王的刺客死士?這些刺客死士,比京師的廠、衛皇家特務可怕一百倍。
地方的大小官吏,甚至按察司衙門的御史大